长木条(2 / 2)

这是妈妈的遗憾吧,姥姥最后也没多吃到点油。

“妈,这韭菜馅真香,我们别浪费,都包了吧。”我拿着筷子不停的搅拌着韭菜馅,直到油汤再次裹夹到韭菜馅里面。

“这馅饼都粘锅了,还咋做嘞。”妈妈双手背在身后,上身有些往前倾,小步的往前走着,回了屋子,那背影,好像姥姥。

“先别扯这有的没的了,赶紧回屋补补觉吧。”小老头的两个大手掌一边一个的揽过姐姐和我,将我们一起往屋里面推着。

我回头看着那还能继续燃烧的木头,还没有开始加工的面团,依然很香的韭菜馅,我直接一个侧头从小老头的大手掌下面出来,往后跳了一步,“你们休息吧,今天我给你们做馅饼,你们就踏实睡,睡醒了就能吃馅饼。”

“那可能我们永远都没法睡醒了。”

我有些恼怒的看着姐姐,她似乎一定要无时无刻否定我,可那又如何,妈妈没有吭声,我就可以做,我直接关上了屋门,手动屏蔽掉了小老头和姐姐不信任的表情,还有妈妈的悲伤。

我有些好奇的蹲在灶坑边,食指不自觉的点了点地上的木头,是凉凉的,外面的黑灰松垮垮的掉了满地,我想那自以为残留的火星儿,不过是人的虚妄吧。

钟表在滴滴答答的走着,屋外的我竟然都可以听到,一切都好安静啊,我的脚都有些蹲麻了,可这木头上面都是毛刺儿,实在下不了手。

“去当腰屋电视柜那儿拿个手套去。”屋门打开了我竟然都没发觉,竟错把自己的心跳当做时钟再走,如果真是时钟就好了,停电了,换个电池还能继续,小老头就倚在门框那里看着我,“再从碗架子后边的缝里面掏个饲袋子(装饲料的袋子,都是破旧的),去外边捡点回来,这点不够烧的。”

我的手撑着膝盖,勉勉强强的站起来,不停的跺着脚,麻的厉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小老头,明白为什么他都出来了,竟然还在指挥着我去做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