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侯白亦非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此说来,你都知晓了?”
盗跖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刚到不久,所闻有限,仅只鳞片甲。”
言罢,白亦非猛然抽出红白双剑,剑光如寒霜,语气冰冷:“如此,你就不能离开这里了。
环顾四周,秦兵如林,已将此地团团包围。
他们虽不善轻功,但手中的弓弩却威力惊人,尤其是那弩箭,射速惊人,精准无比,一旦齐发,即便是武林高手也难以逃脱其锋芒。
盗跖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
“可惜啊,我要走,无人能拦。”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轻功施展到极致,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道道残影。
内史腾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你未免太过小觑我秦军了。”
随即下令:“放箭!”
秦兵们应声而动,上百支弩箭如暴雨般射向盗跖,尽管盗跖身法灵动,避开了大部分箭矢,但仍有一支箭矢划破长空,划伤了他的手臂。
盗跖身形一顿,坠落在地。
白亦非闪现至盗跖身后,趁机一掌拍出,掌气如寒冰,瞬间将盗跖定住。
盗跖只觉全身僵硬,寒意透骨,双脚更是被冰霜牢牢锁住,他环顾四周,神色依旧从容不迫:“不愧是血衣侯与战无不胜的秦军。
这精准度,果然非同凡响。”
血衣侯白亦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现在,你还觉得自己能走吗?”
盗跖眼珠一转,似乎有了主意,笑道:“我依旧觉得能走,怎么,你敢不敢与我赌上一赌?”
白亦非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哦?此时还与我赌?
你还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吗?”
盗跖回道:“不错,那我们就赌一下,看我能不能离开这里,不过想赌赢我,是很困难的。
我赢了,你给我一块钱币。
输了我就任由你们宰割,如何?”
血衣侯白亦非,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环钱,扔给盗跖,说道:“我先给你,不过我敢打赌。
你不能活着从我手中离开了。”
内史腾大笑道:“如今数百秦兵,已经将弓弩对准了你,你不但受了伤,还中了血衣侯一掌,寒毒入体,居然还敢说出如此大话。
还是不得不服你这墨家叛逆,就算你现在还能飞,本将也能再将你打下来。”
白亦非笑道:“很抱歉,你已经没希望了。”
盗跖缓缓从身上,拿出一个水袋,说道:
“我说过,我是很少输的。”
看到盗跖拿出了一个水袋,三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盗跖搞的什么鬼。
内史腾说道:“你这墨家叛逆,莫非失心疯了不成,你这水袋里就算是什么了不得的暗器,也不可能在数百秦军的包围下跑掉。”
即便是素来沉稳持重的蒙恬,此刻也不禁摇了摇头,认定盗跖已是插翅难飞,因四周的秦兵正日益增多,将他团团围住。
盗跖却从容不迫,笑言道:
“我手中之物乃是一袋佳酿,而非什么暗藏杀机的利器,诸位只需一嗅便知。
不过,在场应该只有蒙恬一人识货。”
言罢,盗跖身形一闪,跃至众人面前。
内史腾见状,当即拔剑出鞘,四周的秦兵亦是步步紧逼,将盗跖团团围住。
盗跖泰然自若,解释道:“诸位放心,我并无伤害内史腾将军之意,更何况有血衣侯白亦非在此,谁能在血衣侯面前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