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假闻言,沉吟片刻,道:“大司空之意。
莫非这一切皆是大将军吴琞暗中布局?
表面上,吴世勋是拼死力战,却不幸被擒。
实则乃是他暗中投降秦军之举?”
大司空魏庸微微颔首,神色凝重:“正是因此,臣与大王商议后,才决定罢黜大将军。”
魏假斜睨魏庸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
“本公子曾听闻一则流言。
言道大司空与大将军之间素有嫌隙。
时常明争暗斗,此事朝野上下,无人不晓。
此言是否属实?”
言罢,魏王增亦将目光投向魏庸。
魏庸闻言,顿觉如芒在背,连忙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回大王、公子。
臣之先祖乃燕国之人,幸得魏国收留,才有臣今日之成就,臣怎敢加害大王与大将军?
再者,吴世勋出城之时,臣曾亲自敬酒,祝他凯旋而归,臣断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若大王与公子心存疑虑。
臣愿即刻撞死于这大殿之上,以明心志!”
言罢,魏庸竟摘下官帽,欲向殿柱撞去。
侍卫们见状,连忙上前阻拦。
魏王增亦急忙劝阻:“哎呀,孤从未疑你。
公子也不过随口一问,大司空切勿多虑。”
公子魏假急忙躬身行礼,神色惶恐地道:“是的,儿臣只是随口一问,大司空切勿动怒。
就目前情形来看,这大将军的确有问题。”
魏王增微微颔首,沉声道:“正因如此。
孤才决定收回他的兵权,以防他再生事端。”
魏假面露忧色,问道:
“父王,大将军吴琞毕竟是吴起之后。
若他心生反意,我们该如何是好?”
魏王增闻言,目光深邃:
“孤方才已与大司空商议过此事。
他言需你相助,孤这才将你唤来。”
一听是大司空魏庸让自己帮忙,公子魏假心中不禁暗自腹诽,大将军吴琞身为披甲门掌门,实力非凡,自己与之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
连忙推辞道:“父王,孩儿岂是大将军的对手,此事孩儿无能为力。”
大司空魏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公子误会了,臣岂会让公子亲自动手?
臣麾下亦有不少江湖高手。
足以取吴琞性命。”
魏假心中疑惑更甚,皱眉问道:
“那你究竟需要我做些什么?”
魏庸沉声道:“自然是要将吴琞引出府邸。
如今大王已削了他的兵权,撤了魏武卒,他必对大王心生芥蒂,而对臣更是处处提防。
过几日,若公子派人相邀,他定会赴约。
一旦他离了府邸,臣便命人在半途设伏。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其铲除。”
魏假闻言,面露疑虑:“此计,真能奏效?”
魏王增亦皱眉追问:“此事若败露……
以吴琞之智,定会猜到是我们所为。
此人在魏武卒中威望极高,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司空不可不谨慎啊。”
魏庸斩钉截铁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