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失笑:
“怎么我好像强抢民女一样,能让姑娘这么抵触。当初的事儿确实是我思虑不周,有做错的地方姑娘请多包涵。”
说这话他一扬手,身后人赶紧把东西抬上来。
宁玉看着眼前这一幕,再看着林老爷。
看他胸有成竹,不急不慌,估计心中有了对策,今天不想白跑一趟。
可无论是什么条件,宁玉都不会答应。
她不是商人,也不是什么社交达人,准确说起来两辈子加一起见过的达官贵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是不可能比林老爷心思更多。
“姑娘莫要像防贼一样,这些东西算是林某的小小敬意,请姑娘,悉数收下。
这些年间,咱们镇子风雨飘摇,我也尽了绵薄之力,如今和姑娘身上有些亏欠,不见一面心头难安,今日见面更显得我目光浅薄,当初竟不知道自己玷污了明珠。”
林老爷戏多正常,人家不会白来,但周围百姓听到他这一套一套的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怎么讲呢?有点假有点空,有点不真实。
难免大家的脸色有些变化,忍不住低头私语。
但也没有人敢大声喧哗。
有了镇长这事儿,人们心里早就想过这宁大姑娘只怕榆树湾村是留不下了。
今天柳迎春一早就出门了。
身后还跟着王城北媳妇儿,不用说肯定是去救他的。
这姓林的,挺会赶时间,柳叶心里面骂了两句。
“要是迎春在,你还敢这么说?”
宁玉觉得可笑。
看着眼前这男人更是觉得虚伪的要死,难道当初宁远山他们两口子干的那些肮脏事儿?是谁拿刀逼着他脖子让他答应的?
今天这么冠冕堂皇一说,好像这些事都跟自己无关。
人老成精。
“我已经派泽洋去衙门,无辜者不该受苦。”
看来他不是没有准备来的,而且还摸得很清楚,连柳迎春这会儿不在,去干什么都知道,宁玉的心理更加警惕,这让她的眼神都有一种锋利的防备感。
人多嘴杂。
原本应该请人去屋里细说。
但宁玉宁可就在这里说,比起关上门任由他人造谣倒不如,就在大庭广众之下。
“你做的一切,受惠的是你,得力的也是你,与我说我便为你叫声好不与我说,我也不会干扰到你。
有话直说,都挺忙的。”
林老爷巡视一圈意思就在这说?但看宁玉完全不会让自己踏进院子的,他也无法,只好道明来意。
其实他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也完全靠着自己的家教压抑着再说出话来,就比刚刚冷了几分。
“宁姑娘从前种种,皆如浮云,今日我来是认真与姑娘商讨,姑娘可愿与我林家联姻。
姑娘请放心,我亲自前来自是知道,这事儿不宜成,也不会让姑娘为难,只要林某能做到的姑娘尽管提出无妨。”
宁玉是第一次生出想扇人的冲动,刚刚见面第一句就说了,想让自己嫁给他,除非自己死。可是这么虚以尾蛇一段时间后,他又把话绕回原点,那这一会儿不是废话了吗?
“林老爷,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不同意何来商讨这件事儿不要再提,我家正在打猪舍,林老爷如果有空可以坐下喝杯热茶再走,事情太多,我就不奉陪了。”
柳叶她俩身后放着两桶热乎乎的食物。
这是给山上干活的人准备,院里看热闹的就免了。
他愿意在这耗就耗着,宁玉不可能这个节骨眼儿找麻烦,再把他得罪,态度表明之后,也不再与他周旋,与柳叶两个挑起吃的,出了院门往后走。
家里家外这么多人看着,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他想在这坐他就坐,没人管。
“你说这老头子好不要脸,他都可以做你爹了,还跑着舔着脸求亲,不就是看你现在身上有个东西对他有用吗?男人虚伪死了。”
“他聪明着呢,咱们镇上这么多年他也就能开个店,当个小财主,这种捕风捉影他都来,可见这人贪心不足。”
当天的情况说起来也算是迫不得已,普通人手里没有什么可以自保的能力,这东西大材小用却也无奈,早就知道会惹出这些麻烦。
宁玉打定主意,等柳迎春回来就把这东西给她。
人家虽然是宠妃,可在后宫步步惊心,这东西还是给她更有用。
“谁能想到你手里藏了这么个东西,咱这穷乡僻壤的,这就好像是摆在屋里的金元宝,谁不惦记呢?咱村里这些人还好点,那外村的我都怕晚上来偷。”
柳叶是最早接受这件事的人,怎么说呢?跟什么人凑一起,时间长会同化。
有柳迎春这么个四六不着调神神秘秘的在,有些事情的接受能力就慢慢提高了。
她皱着眉想半天,一拍腿,非常肯定的跟宁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