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涌进来一群衙役,看见徐霍翁捂着脖子,痛苦地侧卧在地上。
应霄云看着目瞪口呆的崔珏,怒喊一声:崔郎中,你还在发什么呆,赶紧救人啊!”
崔珏也猛的反应过来,赶忙将徐霍翁的伤口摁住,涂上伤药,并且一层层缠好干净的细棉布。
勉强止住血以后,应霄云就要抽走徐霍翁口中的木梨,却被刘柯制止:“住手,此乃重犯,且有自戕之举。所以更应该严加看管,而不是让他恢复一丝自由……”
应霄云皱眉,似有不忿之意。
只见刘柯面容更加冷峻,“你一个小小捕头,竟敢违抗钦差命令,莫非你们这鉴阳城是要造反不成?”
应霄云看了一眼崔珏,只见崔珏脸上仍无表情,既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怒不可遏。一时间,他也把握不准眼前的情况,只能按着刘柯的话,将已经止血的徐霍翁押回大牢。
刘柯转向崔珏,“崔郎中,年轻有为,很识时务!以后,小女若有什么不适,还请崔郎中多为照顾。”
崔珏拱手,“医者父母心,我自会尽职尽责!”
刘柯冷哼一声,带着自己哭天抹泪的女儿和失魂落魄的外孙离开了这间小小的佛堂。
崔珏看人都走光了,收拾起地面的碎瓷片,转向身后的地藏王菩萨像,深鞠一躬,“还请菩萨原谅下官,迫不得已而为之,今日之事日后定有分说!”
说罢,他也离开了这间佛堂。
果不其然,唐渊正在门口等着他。
唐渊看见他出来,赶忙凑了上去,“我说,刚才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霍翁为何要自戕?既然陈夫人都已经把两个人的关系挑明了,我实在想不通他还要自戕的理由。”
崔珏看了一眼他,表情意味深长,“是啊,他为什么要自戕?”
唐渊听了这话,眉毛一挑,便没有继续多问。
回到地府,崔珏本想再去找陈建和问个清楚,可是近日来他留在人间的时间过长,让他灵力变得非常稀薄,他踉踉跄跄地找到了孟婆堂。
没想到,泰媪竟然也回了地府,看见崔珏,赶忙端来一碗汤药。“府君,我早就说过,以你的状态如此人间地府两头跑,定是要损伤元神的,为什么就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