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悟永生论道婚姻,摆烂片万众瞩目(2 / 2)

“别着急,听我继续讲嘛。”李一杲笑道。

接着,他将话题转向了远古时期的婚姻形态。在那个人类初步形成群居社会的时代,婚姻的概念尚未萌芽,交配行为纯粹是为了族群的繁衍。由于母亲与子女之间存在着天然的生育纽带,自然而然地,母亲会将子女紧紧团结在自己周围,儿子、女儿都成为了家庭的一员,母系社会便在这样的背景下逐渐孕育而生。

然而,对于母系社会是否完全由母亲主导,李一杲持有保留意见。他以大象为例,大象的寿命与人类相仿,同样是由老祖母掌权。但大象家族会将成年的公象驱逐出境,而远古时期的人类则截然不同。儿子成年后,虽然夜晚可能会外出寻觅伴侣,但大多数时间仍留在家中,与家人共同生活、劳作。

随后,李一杲的话题引向了更为具体的实例——泸沽湖那片充满神秘与魅力的土地。那里至今仍保留着母系社会的遗风,宛如一幅展现人类远古生活的生动画卷。

在泸沽湖畔的摩梭人中,母系社会的结构并非由母亲一人独揽大权,而是构建了一个更为复杂且和谐的社会体系。在这里,家庭以母亲为核心,但并不排斥男性的存在。成年男性虽然也会外出寻找伴侣,但他们与母亲家庭的联系始终紧密相连,共同参与到家庭的生产与生活中。在这种模式下,男性与女性共同肩负起家族的责任,只是分工各有侧重,而非绝对的权力界限。

与大象社会相比,人类的母系社会展现出了本质的不同。在大象的世界里,成年公象一旦被逐出家族,便与原生家庭几乎断绝了一切联系。而在泸沽湖的母系社会中,儿子与母亲、与家族之间的纽带既坚韧又持久,这种联系不仅体现在血缘关系上,更体现在日常生活中的相互扶持与情感交流之中。

婚姻,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一种社会契约。在母系社会那会儿,其实并没有咱们现在说的这种婚姻制度。为啥呢?因为孩子都是妈生的,血缘关系一目了然,没必要搞那么复杂。但到了父系社会,事情就变了。老爸不确定跟自己有过那啥的女性生的娃是不是自己的,所以啊,婚姻这个契约就应运而生了。

咱们试着穿越回母系社会,想象一下那会儿的场景。没有婚姻契约,只有纯粹的生理需求,交配完事儿就各奔东西。但慢慢地,这种关系开始变得固定起来。有些男人不走了,留在女方家里,一来二去的,就成了比较稳定的性伴侣。在那种社会里,肯定是女方说了算,男人就像是绑定在女人身边的劳动力。那些厉害的女方家庭,肯定乐意也有能力这么做。

这么一来,最原始的固定性伴侣关系,肯定是从一对一开始的,也就是一妻一夫。

随着时间推移,家族越来越大,势力也越来越强。大家族里的儿子,哪能去别人家当上门女婿啊,那不是白送劳动力嘛。于是,有的家庭就开始想办法,把穷人家的闺女娶进来,给自己儿子当老婆。这样,一夫一妻的模式就诞生了,不过,一夫一妻必然是从属于一妻一夫的。

这是因为,在母系社会,就算再穷,女子的地位还是比男子高的。所以,要把女儿送出去,那也得保证她过得好。这时候,妻子的地位就得用契约来确定了,这就是最早的婚姻契约。它可不是关于俩夫妻的契约,而是说你女儿在我家得享啥待遇的保证的契约。

男人有了家,有了娃,权力就慢慢大起来了。母系社会就这么一点点变成了父系社会。等男人真成了家里的老大,他们就不满足于只有一个妻子了。于是,在保证妻子地位不变的情况下,一夫一妻多妾的制度就出现了。这时候的婚姻契约,就变成了男人对子女确权的工具。

所以说啊,远古时代的婚姻制度是从一妻一夫开始的,然后变成一夫一妻,再后来就是一夫一妻多妾。到了现代,咱们学那些发达国家,变成了一夫一妻的制度。但现在的大龄宝宝问题呢,其实是现代女权主义兴起的结果。女权主义对应的婚姻制度应该是一妻一夫,就是女人说了算,男人跟着走。要是这样,那女人“娶”老公,男人“嫁”老婆,彩礼啥的也应该是女方给才对,简单来说,就是女生拍胸口给男生啥的承诺契约。

可你看看现在,大龄宝宝这么多,社会上的男男女女们,有这样的观念吗?没有啊!这就是婚姻制度和社会观念不匹配,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大龄宝宝嘛。

“一妻一夫制度?其实也挺不错的。”赵不琼笑着应道,接着问:“那你觉得姚赵梅改良后的‘恍如初见’游戏咋样?”

何珊珊给姚赵梅展示的“恍如初见”换装游戏,并非何珊珊或姚赵梅的独创,而是源自真我余影的一个基础玩法。这游戏的初衷是为那些只在实体店里拍照,不拍短片的女玩家设计的。她们可以在店里打造明星造型,拍照后上传到真我余影分享,就像“小蓝书”那样,既有图片也有短视频的味儿,所以,最初的游戏名称叫做“全民明星”。

何珊珊让李一杲加的新花样,是在实体店里加了位置触发功能,让路过的男玩家收到提示,告诉他们附近有他们可能喜欢的女神,想不想去看看?按照何珊珊的策划,这个“去看看”就是男生能和正在拍照的女生一起拍短片,当个群众演员,或者演个前女友啥的。但姚赵梅灵机一动,既然男生都来了,何不顺便来点更实际的,比如,真的来场相亲?于是,她直接升级了游戏,加了各种“偶遇”、“邂逅”的情节,这样一来,游戏部分就变成了男女情感互动的真人秀了,接着,她跟自己团队一商量,大家一番脑力激荡,干脆把游戏名称,改成更贴切的“恍如初见”了。

咱们国家对相亲节目和婚姻介绍机构管得严,主要是怕有人借着这些名义搞色情交易,影响社会稳定。姚赵梅这么一改,“恍如初见”换装游戏就成了情感互动的真人秀,算是打了个擦边球。

“我肯定支持啊!”李一杲说,“不过,得限在沧美集团内部。而且,我觉得这游戏项目不仅能赚钱,还能火,一举两得!”

“哦?你这么有信心?说说理由。”赵不琼好奇地问。

“我直接说,你不介意吧?”李一杲眨眨眼,笑着问。

“没事,你直说。”赵不琼答道。

“好,那我就直说了。我觉得,情人会多起来。”李一杲收起玩笑,一本正经地说,“西方国家一直就是一夫一妻制,但他们也有不少野花路子,实际上是一夫一妻加多情人的模式。我看过很多国外小说,贵族男女都有情人是常事,有的甚至以有情人为傲。所以,他们的情人节是真情人,而咱们的元宵节,那是要奔着结婚去的情人。咱们国家的婚恋观还很传统,跟国外的差远了。但现在,国外的自由婚恋观影响越来越大,连‘L与X无关’这种话都能在媒体上公开讲……我觉得,一场大变革快来了,而重塑婚恋观,是变革后的必然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