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萝嗔道:“昭昭,你能不能谦虚一点,低调一点。”
云靖道:“青萝,你想多了,昭昭的本事在这摆着,谁敢轻看她。
何况这都是救人的本事,不能藏着掖着。”
云昭嘚瑟道:“就是,有父亲撑腰,我还怕谁?
更何况咱实力在这摆着,想低调也低调不了啊!”
云靖大笑。
沈青萝笑着摇头:“你就惯着她吧!”
云靖笑道:“当父亲的不惯谁惯?
昭昭,你介不介意把这法子传给军医。”
云昭把匣子推到云靖跟前儿,“这里面是我娘用过的药方,还有各种药丸和膏药的制作方法,都是孙邈孙郎中整理出来,交给我的。
他说,希望我能把技艺带出去,让千千万万的人都能用到这个方法。
现在,我把它交给父亲。”
云靖大受感动:“真是医者父母心,过些日子,我会把孙郎中的事迹,和这些制药方法上奏给朝廷。”
沈青萝道:“正当如此。”
云靖指了指旁边的匣子:“这个匣子里是什么?”
“是沐沐的拜师礼,我想了想,还是钱实在。”
云靖道:“我让人去准备了。”
“父亲愿意添点吃的用的就添点,反正他啥都没有,啥都缺,连同这匣子一并送过去吧。”
云靖打开看了一眼,盖上了盖子:“好吧,晚上我亲自给他送去。
不过你出手真大方。
看来沐沐所言非虚,你比父亲有钱。”
沈青萝道:“将军也比我想象的有钱。”
云昭笑道:“父亲,这么快就把家底交代了。”
云靖笑道:“当然得交代了,不然你娘总以为我在这里受苦受难呢。”
沈青萝问:“昭昭,顾先生人怎么样?”
“跟夏老说的一样,很有才华,人也纯良。”
云昭把顾允之的言行说了一遍:“我现在信了,原来天真和年龄无关,和阅历也无关。
他经历了那么多,在鱼龙混杂的牢营待了六七年,还如此的天真无邪。”
云靖道:“这是天性吧!
你娘不是也这样吗?
你娘为了我,从凉州到京城,从京城到襄州,从襄州到玉门,辗转二十年,走了上万里路。
吃了多少苦,经历多少伤害,依然和当初一样。
对我没有一句怨言,对遭遇的苦难一字不提,反而心疼高官厚禄的我。
这就是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