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望舒好奇,“怎么惨?”
听他煞有其事一一说来,不由得扶额,这小伙子怎如此悲观,身材样貌脾性本事,单单拿出一样,望舒都觉得三妻四妾没问题,何况他样样还真不差。
居然担心儿子容色像自己,娶不到媳妇!
“你日后至少是位将军,还愁儿子娶不到媳妇?就是你得是位活着的将军。”望舒提醒他,可不能随了他亲爹,宽大的睡袍袖子一扬,念念有词:“你得好好活着不然我这得罪一堆,那惹火一摞,带着你还在喝奶的娃娃被人三天两头欺负死,儿子小,娘子嫩的,便宜别人……”
不顾人脸色黑如锅底灰,望舒加了把火,靠在他耳边告季三的状,“你好好的,上次那残缺玩意儿都用恶心死人的眼神盯着我…”她摸摸直竖毛发的脑壳,“怎么不把人对半劈了呢,留着作恶多端!”
秦修远脸黑得能研墨写大字,又被她说得那事心火直烧,“他看你哪里?”
哦,男人能看女人哪里,望舒捶他,“明知故问!沐浴皮都快搓掉一层!”听闻他那些折磨女人的手段比老鸨还让人心惊,简直以凌虐人为乐,比印度人还印度人,想到遥远的印度阿三与动物们不得不说的骇人听闻二三事,望舒整个人都不好了……
男人把人紧搂,揉揉寒毛直竖的小脑壳,罕有口出恶言来安抚:“下次就会被人对半劈了。”
之后几天,秦修远又去了两回刺史府。连连碰壁,望舒知晓也没说太多,“谢苗唤你一会秦弟一会秦兄,是不是有病?”
初到雍城称他为秦弟,这阵子却突然称自己为秦兄……
两人同年,但秦修远月份小,谢苗较年长。
如实转述两人对话的秦修远愣了愣:……还真没发现……
能被谢苗称秦兄的,思来想去也就秦大将军的大公子……大公子……
奉军令的李富贵从遥城回来,带回她亲婆婆的口信和李嬷嬷她们的消息。
“远儿,娘亲一切都好,你好好听大将军和刺史大人的指令,他们看重你,是你的福气。另,娘盼着孙子,夜不能寐,等你立下大功携子归来。”
李富贵一口气说完,看着同在一块旁听的望舒神色并无异样:老大这媳妇越长越水嫩,跟那大白笋似得还在蹦个子,嘿嘿直笑。
“我看老妇人气色好,不像晚上睡不好的样子,望舒小姐不必介怀。”
哈哈哈,可不是嘛,夜不能寐这话可真是遣词造句,望舒扫眼嘴角微僵的男人,捂嘴直乐,“好嘞,听李千户的。”
秦修远:……
“望舒小姐,我寻思你咋还能长高高啊!”别人嫁汉生娃娃,她倒好,窜个子,让五短身材的富贵那个嫉妒羡慕恨。
望舒和这个短小精悍的热心肠小兄弟聊得来,“多吃肉哇!既回来了,你带着他们来吃,别客气啊!”
拍拍刚从李嬷嬷得的银票和银袋子,“就当过大年,想吃吃想喝喝!”
大手一挥,季富婆给学有所成的弟子和士兵配马,富贵带着新组建的骑兵连在武馆连吃带住,日日打秋风,吃饱了便去郊外拉练骑兵,一时间主帅抱着美人,属下霸着美食,人人乐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