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她们该当处于极刑(2 / 2)

众人正诧异时外边有侍卫将丁柯推了进来。

江晚宁道:“罪臣丁柯为秋叶府知府,在他晋升知府之前是平乡县令。”

“丁柯在担任县令期间,勾结乡绅以权谋私,欺占百姓良田,随意对百姓动用私刑,其行为恶劣无比。”

“同时他在担任秋叶府知府期间,抓捕莫家两位少夫人莫叶氏与莫余氏,至其两人入狱疯癫,神智不清。这里是卷宗。”

她将周段准备好的案卷递给李越,由他呈给大凉帝。

“请皇上过目。”

丁柯早已知道自己的下场,他进来后先扫了一圈朝臣,最后看到了东武侯赵能传。

就在他的眼神与赵能传眼睛对上的瞬间丁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他二话没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皇上,罪臣知罪,罪臣在担任县令期间确实为了钱财与当地乡绅勾结,霸占百姓良田,这罪名小的认。”

“但陷害莫叶氏与莫余氏是无稽之谈,她们两人因包庇莫望贤贪污军饷入狱,按照律法是要判斩刑的,小的这个案件没判错的。”

“睿王妃若以此认为小的有私心,小的是不认的。”

既然上了赵能传这贼船,那肯定不能在此时倒戈,否则等他出了御书房出了皇宫,他的命就会被赵能传取走。

江晚宁冷眼瞧着,看清了丁柯的站队,明白他是在临时抱住赵能传这根救生草。

“丁柯!”江晚宁冷喝,“皇上面前岂能枉言。”

“我何时说你抓莫叶氏与莫余氏不对了?何时说你判的不对了?”

“我只是说她们二人因在牢狱太久,失了心智而已。”

“至于你判她们的罪行——包庇莫望贤贪污军饷,窝藏賍银,对吧,我觉得判的很对啊,确实够得上斩刑。”

丁柯愣了:“那你……”

从江晚宁带着莫家姑娘们四处找莫家老兵找人证开始,她所有行为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救出莫家两位少夫人吗。

怎么现在又变成他判的对了。

既然他判的对,为何还要在这里受皇帝的诘问自亲有罪?

她说到此处顿了顿,看着大凉帝:

“我这一次带着平乡百姓们入京,在宫门口挂白练拿着尚方宝剑入宫面圣,目的就是状告丁柯,以及为莫家两位少夫人定罪的。”

“虽说丁柯已为她们判了斩刑,但在我看来斩刑不够,不够有震慑力,必须得车刑,不,得是千刀万剐的凌迟才行。”

“所以我是带着她们过来向皇上申请凌迟处死的。”

“之所以觉得丁柯做的不妥,是因为这两人失了心智的情况下处于极刑没有意义。”

“人嘛必须得在神智清醒,直面恐惧时才能体会到极刑的恐怖。”

“所以我是觉得丁柯让她们失了心智不对,不是说判的罪名不对。”

大凉帝一顿:“车刑?凌迟处死?”

“还要在人神智清醒的情况下执行?”

此言一出,整个御书房里一片哗然。

这车刑就是把犯人的四肢与头颅各拴套上绳索,绳索的一头在犯人身上,另一头则拴在马车上。

行刑时,挥动马鞭抽马背,马儿吃痛带着马车往五个方向跑。

从而产生巨大的拉扯力,将犯人的四肢头颅生生从躯体上拽下来。

就是所谓的五马分尸,已经是极其残忍血腥的刑罚了。

就这还不够,还要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要知道凌迟是在人身体机能康健的情况下,被固定在座位上,亲眼看着执行人一片片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慢慢等着自己失血过多而亡!

且所谓千刀万剐也是有讲究的,就是一定要在犯人身上割一万刀才行。

所以凌迟的执刑人通常是一门专门的手艺人,他们能在前九千九百九十九刀里,每一刀都避开身体要害,只让犯人流很少的血。

有些犯人最后都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在薄如蝉翼的皮肤下狂跳,最后再由执刑人最后一刀,第一万刀来了解性命的。

这睿王妃与莫家两个少夫人是有什么过节吗,竟要她们遭受这般残忍的刑罚。

江晚宁点头:“众所周知,前不久莫望贤因为贪污军饷被大理寺押回京都了。”

“它秋风镇是什么地方,诸位没见过,我见过。”

“那里物质匮乏,百姓们仅顾温饱就很艰辛了,军营里的士兵们更是面临这入了秋冬后断粮草断煤炭的凄苦日子。”

“而莫望贤居然在那般恶劣的环境下贪污军饷,这不是置满军营的士兵们的性命于不顾吗。”

“每个士兵都是有家有室的,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等着军饷买米买面,吃个饱饭过个暖冬。”

“而莫望贤居然贪污,这不仅是断了士兵的性命还是断送士兵家人的性命,这般恶劣的行径,莫叶氏与莫余氏竟然一直包庇,实在太过分了!”

“要我看就该处于极刑!让全天下的人看看,贪污军饷会有什么下场,包庇贪污军饷会有什么下场!”

她说的激昂万分,御书房内的其他人听得瞠目结舌。

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看着她。

齐王站在太子旁,悄悄捅了捅他的胳膊:“她疯了?”

谢烨摇头又点头:“她不早疯了吗。”

江晚宁不是早在喊着百姓入京都为莫望贤平反洗冤时就已经被他们认为是疯女人了吗。

怎么现在这个疯女人字字句句全是莫望贤贪污,莫家的叶氏与余氏该死,这是要作甚?!

在这一片惊异的眼神中,江晚宁看着大凉帝:“皇上,您觉得我说的对吗,他们是不是特别可恨。”

大凉帝神情异样,盯着江晚宁神情莫测。

这个死丫头!

不是说好只审理丁柯一案吗,怎么又要定莫叶氏与莫余氏的罪,他感觉眼前被江晚宁挖了一个大坑。

他现在是不想跳也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