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郑婶子倚在篱笆门旁为自家鸡放风,提防桃娘和江晚宁时,一个声音从她身边响起。
“郑大婶,你在作甚?”
郑婶子被这声音唬了一跳,低头一看小虎正站在她身旁伸着脖子好奇的朝篱笆门里看。
“郑婶子,你在我家地旁弄啥?”
郑婶子警惕的往桃娘住的屋子方向看了看,瞧见屋里没人注意到外边后嫌恶的推了小虎一把:“去去去!”
“不就一块装满鸟粪的破地嘛,我还不能看看了?!”
小虎个头小,一下就被推攘在地,脑袋磕在了地上见了血,胳膊也被碎石蹭破了皮。
“哇……”小虎当场哭了起来。
郑婶子心慌得不行,准备上前去扶小虎但又见他哭声嘹亮,想来只是破了皮没伤到脑子,她急忙打开篱笆门弯腰抱起两只鸡又吆喝着把剩余三只鸡赶了出来,带着自家鸡一溜烟儿跑回自个家了。
屋子里桃娘正在小憩,听到哭声后随手使唤大牛去查看情况。
大牛甫一打开门便看到门口的小虎满头满脸的全是血,他当即喊了起来:“娘!小虎要死了!”
迷瞪中的桃娘听到这句话吓得冷汗淋漓,连鞋都来不及穿赶着去看小虎的情况。
隔壁屋的江晚宁也被这动静惊动。
“怎么了?”她打开门问。
桃娘在粗略检查过小虎只是皮外伤后,稳了稳心神说:“许是调皮在哪儿给摔着了,瞧着都是皮外伤无大碍的。”
大牛板着脸,一副长兄的姿态训斥道:“成天不让人省心!自己摔的还有脸哭!”
小虎被人推倒摔伤正委屈的不行,需要亲人安慰的时候又得了训斥,当下又急又气磕磕巴巴的话都说不清了,嚎哭道:“我没有自己摔……”
“别说话!赶紧自己把脸上的血洗了去!”大牛瞪眼,“满脸血吓死人了!”
小虎脸上血迹眼泪一大把,哭着转身去打水,江晚宁一把抓住他:“过来,姨娘瞧瞧哪里破了给你上药。”
她看着桃娘解释:“有外伤最好不用水洗,免得感染。”
桃娘一面心疼小虎受伤一面恼火他调皮同时还觉得大牛管弟弟的脾气太暴躁,听到江晚宁的话后,她示意大牛出去玩,说:“你会医就听你的。”
“不过我还是要给他打盆水,把小虎身上的脏衣服给洗了。”
桃娘和大牛都出了屋子,江晚宁带着小虎进了自己房间,用酒精为他清理血迹伤口。
刚清理到小虎头上的伤时,江晚宁顿时觉得受伤的位置有些不对,她柔声道:“小虎,你刚才说不是自己摔的?”
“那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啊?”
“姨娘觉得你不是个调皮的孩子,不会干多危险的事呢。”
小虎憋屈了半天的情绪终于得到一个突破口,他刚收住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扑在江晚宁身上哭了起来。
“是郑婶子推我的!”
江晚宁冷不丁的被一男孩抱住腰,先是错愕不已而后又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郑婶子?是咱家隔壁的郑婶子?”
小虎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抽噎道:“对,我刚才看她在我家篱笆地里放鸡了,喊了她一声她就把我推倒了。”
他说的不清不楚,江晚宁听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