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郑婶子把自家鸡放在我们篱笆地里?然后还把你推倒了?”
“嗯!”小虎重重点头。
打水回来的桃娘在门口听到这话冲进来捏着小虎的肩膀问:“小虎子你说的可是真的?没骗宁姨娘吧。”
“没有。”情绪宣泄完毕小虎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把自己遇到郑婶子以及被推倒的过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桃娘猛地站起身嘴里叫骂着跑了出去,没多大会儿便听到她站在院子里对着郑婶子屋子大骂:“郑大秀!你个婆娘推我家小虎干啥!”
郑婶子回到家后一直担心小虎别伤重,或者告状,心里正惴惴不安
此时听到骂声,出来扫了一眼桃娘身后不远处还活着的小虎,掐着腰吼了回来:“谁推你家小虎了?”
“自家孩子捣乱吓着我家鸡,我还没找你这个当娘的算账呢!”
桃娘掐着腰:“找我算账?你老脸呢!”
村里人自有一套叫骂体系,桃娘虽说在镇上住了多年,见多识广算是懂理情的人了,但在遇到恶婆娘时她也丝毫不逊让,捡起隐藏在骨子里的恶霸气质就开始大战。
但双方都还算理智,隔着院子围墙扯着嗓子骂谁都不主动跑出来对线动手。
期间郑婶子一直不承认在篱笆地了放鸡,也不承认推攘了小虎。
没有人证的情况下,桃娘也没法硬气的抓着对方去找村长,只能喊到喉咙干哑后轻啐着回了屋。
郑婶子见状也清了清嘶哑的嗓子回老巢了,她心道今个一吵这事儿算是翻篇了,这几天得小心些才行。
江晚宁听了半天口水仗,心下哭笑不得,安慰了桃娘几句。
“真是气人!吃我家种子还打我家娃!可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桃娘叹着气。
江晚宁道:“谁说没办法了?”
“等下次她再带鸡过来,我们抓她个现行不就行了吗。”
桃娘苦着脸:“怎么抓,往后她怕是更加小心,没准盯着我们入睡后才过来呢,我们总不能熬夜等她放鸡过来吧。”
“不用,我们可以等她自己不打自招,上门求饶。”江晚宁狡黠的转了转眼。
桃娘不明所以。
次日一大早,江晚宁照旧提着小棍子去扒拉田地,检查种子生长情况。
许是昨天郑婶子的鸡被带走的早,一些正在抽芽的种子‘鸡口逃生’在这天清晨显出嫩绿的青芽。
“太棒了!”虽不知是个什么种子,但看着豆大的绿芽江晚宁激动的不行,觉得马上就要大丰收。
这次她在田地里忙活了好大一会儿,出来后还安排大牛三兄弟轮番值守篱笆门,警防有人进去。
郑婶子瞧见篱笆门处的几个小子,恨得压根痒痒。
“不就是巴掌大点儿地嘛,还像个宝贝一样看着!”
说是这样说的,但她依旧惦记着把鸡赶进去找种子吃。
昨天鸡没吃饱,下蛋量都减少了,而他们一家子又实在不舍得喂鸡吃自家粮食,为了明个的鸡蛋郑婶子也要再把鸡赶进去。
“得把这几个小子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