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易安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一个两个怎么都神神秘秘的?
南晏一路出府,见了霖风就直接上了马车,朝承德侯府驶去。
霖风也是迅速的紧,路上几乎没什么波折,带着南晏策马穿过街巷。
下了马车,霖风更是直接半扛着南晏,送往於缉熙房间。
半路上有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身下还流着血生生将下身白衣染的鲜红,拖拽出一地血迹。
那女子状似癫狂,不断疯跑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霖风瞥了那女子一眼,于某个枝头停了须臾,最终还是没有去理会这档子事情。
他的轻功极好,虽快却稳,倒是没叫南晏感觉到恶心昏眩。
南晏将药箱从肩上取下,对於骋略略点了个头,道了声:“见过於侯爷。”
於骋连忙给南晏让开了道:“不必多礼,快去瞧瞧缉熙。”
南晏依言打开药箱,取出了脉诊,为於缉熙诊脉。
南晏余光处,倏尔瞥见个质地通透的玉镯于软榻下露出半角。
於缉熙似有察觉当即抬眼,墨玉般的眸中似有微光闪过。
南晏心领神会,敛目落座时,不着痕迹地摆动衣袍,将玉镯轻轻拨到软榻之下。
只是搭脉的一瞬,南晏却是唇色一白,当即撩开於缉熙的袖袍和襟口将针灸包摊开来,取出银针在他身上寻穴落针。
银针密密麻麻地落下,於缉熙的肩颈手臂上流转着晃眼的银光,少年俊美无铸的容颜惨白如纸,豆大冷汗不断滚落,几乎将身下被褥也浸的湿透。
房内众人顿时都紧张起来,林二娘也是捏紧了手心,汗液涔涔。
半晌,南晏才脸色难看地收了针,目光四处游移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於骋蹙眉,忍不住出声询问:“南大夫?不知我儿如今……”
南晏没有接话,鼻尖微动,像是在闻什么,倏尔他猛的站起身来。
霖风也忍不住出声道:“南大夫?”
南晏径自穿过屏风,拾起在纱帘掩映下的半段迷香,目光发寒地回到众人眼前。
林二娘惊惧非常,背后也被冷汗湿透。
她只是想叫於缉熙失德,叫於骋厌弃,现在目的也没达到,更加不是弄死於缉熙的好时候,要是於缉熙真死了,於骋发狂追查,她……
林二娘心下慌乱,不敢再想下去,无意中又加了几分力道,指尖生生没入了王嬷嬷的掌心。
王嬷嬷也只得咬牙忍着不敢说话。
南晏俯身,看着软榻上面无血色的於缉熙,心上有些难言。
“你今日可曾用过什么不甚寻常的东西?”
於缉熙薄唇微启,却似是被梗住般没说出话来,徒有唇形不见其声,虚弱到了极点。
阿诚哭着从人堆里挤出来,跪倒在於骋面前,双眼通红道:“公子,公子今日只喝了碗白粥。”
林二娘刚才注意到那碗白粥,正想装作无意,推一把身旁的王嬷嬷去撞翻那碗白粥。
她才动手,南晏却更快一步将白粥端到了手中,凑近鼻尖闻了闻。
於骋喉头干涩滚动,皱眉喊道:“南大夫?”
南晏放下白粥,冷笑道:“曼陀为引,叶殊辅于迷香当中,手段高明,这相思疾下得也很是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