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里,便有传闻在街头小巷沸沸扬扬的传了起来。
传闻统共两桩。
一桩是衡亲王仗势欺人,说於缉平同卿心阁花魁官儿互相爱慕。
几番於缉平在青楼中搂着花魁行衽席之欲时,衡亲王出于嫉妒,便横插一脚将人好事打断,强行将官儿拖走拆散鸳鸯。
以至于於缉平忍无可忍借酒消愁,可酒入愁肠愁更愁。激愤之下,於缉平便趁着人少暴打了衡亲王一顿,想要抢回心上人。
可不幸一腔孤勇抵不过衡亲王府的一干护卫,被捉住后,衡亲王觉着这於缉平有几分“姿色”便以淫i邪手段,辗转将其折磨了半死……
这第二桩么,就是当夜衡亲王做贼心虚,预备将於缉平溺死在长舟河,谁知於缉平意外挣脱麻袋,游到了那些个达官贵人游玩的地方。
衡亲王仍不肯放过,在船上几番追逐派人下去活捉带走却未得逞。
反倒叫於缉平游到了岸边,等到了亲爹於骋前来相护。
谁知衡亲王当众就想要抓走於缉平,好在被於骋强行带走。
此番下来,承德侯府算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衡亲王,还不知道衡亲王会怎么个报复。
衡亲王吃了这个闷亏,已是觉得奇耻大辱闷于胸腔。
当夜在府内将书房砸的一片狼藉,还觉一股邪火在腹内滋长的几乎要爆裂开来。
玩死了几个才送进门的丫鬟才稍稍纾解。
尤其是头一桩分明是血口喷人,原本就是於缉平强闯他的花房平白无故将他痛打一顿。
可偏偏他声名狼藉,那些好事者看热闹不嫌事大,歪曲事实后辗转传扬出去,反倒叫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这衡亲王怎么可能忍得住?
衡亲王听着小厮打着哆嗦,一句一句将街巷中的传闻复述出来。
“他们说……说……说王爷强占人心上人还不够……还要……要……”
每个字传到他耳朵里,都叫他的脸色更加阴沉几分。
衡亲王怒上加怒,猛的将手边茶盏掀了下去,吼道:“还要什么?支支吾吾,没有用的废物!”
茶盏飞出直接砸在了小厮的额头上,滚烫的茶水当即翻了出来。
“啊!”
小厮咬牙发出一声惨叫,捂住了自己被烫的好比上了蒸锅蒸熟的脸,疼的冷汗直冒。
“叫什么?给本王继续说!”
小厮死死捂着脸,疼的浑身都在战栗发抖。
迫于衡亲王的威压还得硬着头皮说下去:“说……说王爷……还要……男女通吃……叫一双……一双鸳鸯……都在身下……”
话音未落,衡亲王看着小厮这畏畏缩缩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抄起茶壶就朝小厮身上摔去。
“噌”
小厮连忙躲避,茶壶没有砸到他,摔在了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你还敢躲?”
“王,王爷,小的……”
衡亲王拍案而起:“来人,拉下去阉了,送进宫里做太监!”
几个护卫应声赶来,抓起小厮就往外拖。
小厮当即哭嚎起来,拼命挣扎着下跪磕头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