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魏铭终究是个俗人,这场哪儿哪儿都合适,就一点很膈应的相亲就此作罢。
之后女孩爽快离开,全程不超过五分钟,咖啡还热着呢。
魏铭想着钱都花了,干脆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一边喝咖啡,一边写小说。
除了是海店金牌教师外,他还是起点网络写手,每个月稳定有大几万稿费收入。
另外他还跟人合伙开了一家课后托管班,周末会去那边帮忙。
魏铭几乎是把自己一个人当成三个人用,要不是这么卷,他魏铭一个无父无母,孤儿院长大的倒霉孩子凭什么大学毕业十年就能在燕京海店买一套188平的大平层,外加一辆宝马。
然而写着写着,魏铭突然头晕目眩,眼前一黑,脑中最后一个念头只冒了一个头:“F……!”
不是Fuck,是F盘啊!
再醒过来就是1980年的第一个月份了。
他躺在冰冷的土炕上,从35岁变成了15岁,依然叫魏铭。
除了名字相同,无父无母这点也一样。
不同的是,小魏铭是个新鲜出炉的孤儿,他父亲死于三年前,母亲刚刚过世。
另外他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
母亲是患病而死,生前医生已经给她判了死刑。
为了不拖累品学兼优的老大,也为了让五个孩子都能活,她拖着病体,把四个小的一一送了人。
然而小魏铭却不理解母亲的苦心。
母亲走了,弟弟妹妹也不在自己身边,天大地大,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从此连个亲人都没有了。
他那本就脆弱敏感的小心肝在操持完母亲白事后变得支离破碎,又盘算了一下家里的债务,再加上饥寒交迫,最后身心俱疲,郁郁而终。
魏铭添了把柴,叹息一声:现在我变成了你,虽然穷苦,但白赚了20年大好光阴,这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如果有可能,希望你能变成我,享受一下21世纪的好日子吧,顺便帮我还一下房贷车贷。
把红薯扒拉出来,左手右手颠来倒去,好不容易把皮扒开。
“咦,白瓤的啊。”魏铭嫌弃道,白瓤红薯通常不够甜,但总好过那些比石头还硬的窝窝头。
吃到嘴里,倒是意外的软糯可口,依然不够甜,但还挺好吃,和燕京大街上那些甜的流蜜的红薯相比别有一番滋味。
三两下解决了两块红薯,恢复了些力气的魏铭又看向旁边的水缸。
靠着灶台的温度,冰冻封口的水缸总算解了冻,魏铭捅开冰层,在锅里添了水,又加上篦子熥了两个窝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