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小针见他没事,提醒一句,随即离开。
她来到其他屋子前,让里面的人报数,确保屋内人无大碍后,再次提醒他们警醒,注意听外面的信号,这才回到大门口报信。
令她稍微松口气的是,前方已经被控制住。
有何蛟坐镇,冲锋的战兵很难有致命伤,但她也没有一味地护着徒弟,因为他们现在太需要实战经验,土匪就是他们的磨刀石;另一方面,只是对战土匪的话,她不能也没必要底牌尽显。
狼筅小队的情况,算不上多好。
这才训练了几十天,吃了几十天的饱饭,纯金属的长兵大家还是扛不动,所以那些狼筅竹矛便只有枪头是晶铁的,余下部分仍为竹子,盾牌也只镶了个金属边框。
如此一来,最受影响的便是狼筅,用来干扰视野的附枝几下就被砍得光秃秃,搞得四名狼筅手汗流浃背,与之互为照应的盾牌手也是胆战心惊,每一刀砍在盾牌上,都吓得他们快要无法呼吸。
更令他们无法镇定的,还是夜盲。
火把的光亮终究和阳光无法相提并论,敌人的凶残也远胜过拿竹刀陪练的同伴,他们只能看到敌人的轮廓,根据肌肉记忆刺出去,但敌人倒下后,又有新的敌人上前。
空气中弥漫了血腥味,尽管前方的箭雨替他们干掉不少敌人,可他们面对的人数还是远超想象。
好在土匪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们的刀枪质量参差不齐,质量差的被晶铁枪头一碰就折,而且他们队伍里的人,总时不时倒几个下去,也不知是被箭射中的,还是被枪捅到的。
这一战打得实在蹊跷,越打土匪们心里越慌——这队伍里半数都是女人,可他们打了半个多时辰,愣是一个也没杀掉!!
当土匪队伍被灭掉五分之一时,何蛟收到了小针的报信,在土墙上大声报了战况。
对方的损失足以让他们崩溃撤退,而他们现在面对阴谋,也不是练兵的时机,只盼将土匪赶出去,重新开结界。
可就在此时,狼筅队伍脚下的地面忽地动了!
那平整的石板,顷刻间变得凹凸不平,众人顿时失去平衡,整个阵一下散开了!
后方坐镇的小针立即出手,用干燥的坚冰填补了凹陷的地块,然而阵型一散,优势不再。论单打独斗,黄毛小儿岂是土匪的对手?
何蛟当机立断:“小针击鼓!所有人有序出逃!”
猪头寨有自己的避难所,地道修建在厅堂中,现用于给妇孺逃生;
她在矿场那里又修了一条地道,待矿工逃跑至最后一波时,拉开分隔小门,令男囚也能出逃——如此分流,便是要魔修来袭时,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鼓声敲响时,何蛟也召出自己的防御空间:“战兵撤退至小屋,轻伤的往楼上跑!重伤待下层!”
一面说,她一面把痣也撒了出去,那帮在最前沿追击战兵的土匪齐齐倒地。
突如其来的腹痛令他们惊慌失措:“中毒了?什么时候下毒的?”
“不该啊!我什么都没吃!”
“没有毒烟……难道……是邪术?!”
更多人连想法都没有,痛得只能哎哟哎哟地叫唤,喊得后头的土匪不敢再追逐重伤的战兵,终究是背过身跑了。
只是他们没跑几步,身体就像枯萎的花一般,不受控制地跌落在地,刹那间成了干瘪的人干。
白蛟营的战兵们半瞎子似的,进了防御空间后,三十多人挤作一团,刚听外面叫喊连天,忽地又觉叫喊声戛然而止,都道是师父大显神威了,差点就龇牙咧嘴地欢呼了出来。
那头何蛟却是心脏一颤,回头朝小针所在方向高喊:“全体戒备!是魔修!”
就在她呼喊的一刹那,火把上的火焰尽数飞起,朝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