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彻底停了,而残留在玻璃上的水珠也很快被蒸发掉了,在经历了小半个月的梅雨季后,杭市马上就会进入高温天气。
郑凯文已经把衣服脱到只剩一件背心了,包裹皮肤不让疯子们的感染过的血液沾染,不让疯子们的牙齿咬到…这些他都顾不上了。
衣物都用来铺在椅子上,铺在操作平台上,这样软和一点好歹能长时间的坐着,躺着也能舒服点。
郑凯文现在能越来越清晰的看到聚集再四周的疯子了,疯子们也是一样的。
闷热潮湿的气候让男人的汗味和他尿到矿泉水瓶子的排泄物一起远远的就能被疯子们嗅到,即使瓶子被他紧紧扭上了。
人好像是一旦有了近在咫尺的目标,好像现在围绕在身边的问题就不存在了,可以强行到当作不存在。
…
郑凯文对怎么逃出去还是没有任何思路,连一点头绪也没有。
驾驶舱内的玻璃窗上面现在粘着疯子们扔上来的各种物件。
由于这些东西之前裹满了泥水,在被扔上来之后就挂在那里了。
有纸壳,袜子还有疯子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用过的避孕套…
索性这些疯子本就虚弱,他们扔东西的力道也是浅浅的。
但最让郑凯文担忧的是,昨天夜里面来一个明显比这些弱鸡感染者壮了一号的疯子。
疯子很容易的就挤到了包围圈的最内侧,先是驾驶舱的铁门久违的又响了起来。
撞击的力道由小到大,再后来就是更加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音了。
铁门外表的装饰层给彻底撕下来了,郑凯文听到那疯子拿着自己和谢师傅收集来的小铁锤正在一下又一下的对着铁门砸来。
响声持续了大半天。
车厢震动的却是越来越小。
对此,小女孩没有任何情绪上或者身体上的反应,也没有像其他正常小朋友那般会对大人有着寻求安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