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说那畜生!”
慕容垂灌了口酪浆,一抹髯须上沾染的白渍。
“库勾之事,汝等怎么看?”
慕容垂环视众人,“畅所欲言便是!”
慕容德率先开口道:“此事多半有诈!库勾应是遭人陷害!”
“有何凭据?”慕容垂不动声色。
慕容德沉声道:“平素里,库勾脾气的确火爆了些,却也不至于有胆量在单于台内,与那帮小氐厮斗!
库勾到单于台,是为了敦促我鲜卑儿郎认真应募,将来有机会成为陛下宿卫,壮大我族势力!
此事,也经过兄长与我同意。
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了犯禁械斗?
其中,必定有诈!”
慕容垂不置可否,看向其他人:“可还有不同看法?”
慕容宝不在,慕容农便是子侄辈之首,说道:
“若只是寻常械斗,不至于死伤数十人。
更不会惊动绣衣使者。
可那苏膺出现的太过蹊跷,像是提前得知消息,专程等候一般!
故而,我赞同玄明叔父看法。
械斗案,就是有人故意设下圈套,针对我慕容氏,乃至整个鲜卑族群!”
众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慕容垂一指慕容绍:“你为阳平公属臣,近来可察觉有何异样?”
慕容绍苦笑:“冠军叔父知道,阳平公平日里待我客气,可每每涉及到机要之事,总会找借口将我支开。
身为公国中大夫,迄今为止,我连公国印信都没碰过!”
慕容楷道:“阳平公为人,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最是细心谨慎。
当初他主动请绍弟入幕府为官,一则是做给陛下看,以示氐人和我鲜卑人交好之意。
二是将绍弟拿捏在手,关键时刻用作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