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公对绍弟严加防范,也在我们预想之中。”
慕容绍直点头:“兄长说的是。”
他偷偷瞟了眼慕容垂,见老叔父面色如常,才暗自松口气。
如今,慕容氏全族式微,全凭慕容垂苦苦支撑。
身为侄儿,慕容绍十分清楚,自己的前途性命,全都寄托在老叔父身上。
他绝不希望自己成为老叔父眼中,可有可无,甚至是无用的族人。
慕容楷和慕容绍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作为已故太原王慕容恪之子,同母亲兄弟,他二人的关系自然最是亲密。
外人眼里,慕容氏为一整体。
可其实内部也有诸多区分。
慕容垂这一支,自然是关中鲜卑的主导势力。
一众兄弟子侄相继发言,看法基本统一。
慕容宝牵扯械斗案,实则是一场阴谋。
“既是阴谋,目的又为何?”慕容垂又问众人。
慕容德面色凝重:“如此兴师动众,自然不只为取库勾性命!氐人所惮者,唯有兄长一人尔!”
慕容农道:“陛下离京,有人按捺不住,想借此打压我鲜卑势力!
甚至意图激怒阿父,倘若我们稍有异动,一个叛乱造反的罪名压下来,慕容氏便有覆灭之险!”
“氐贼当真卑鄙!”慕容纳忿忿道。
“氐贼永远不会接纳我们,关中非我鲜卑人久留之地!”
慕容隆也恨声道。
慕容楷道:“苏膺坐镇廷尉狱,暂时不见下一步动作。
我猜,他就是想看看叔父作何反应!”
慕容绍拧紧眉头:“叔父若救宝兄,一是向陛下求情,二是......闯廷尉狱抢人!
陛下尚在骊山,往返一趟尚需十日,不知能否来得及。
可若是闯廷尉,岂不正中贼人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