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富蓼进京的日子,太妃们提前一日便进了宫,见到齐韵忙前忙后将一切事宜安排妥帖,无不开口称赞的。
太后却心疼她得紧:“你本应好好卧床养身子,偏又不听话这般辛苦作甚。”
齐韵却莞尔一笑:“眼看离出小月子也没几日了,母后不必担心儿臣。”
“说你也不管用,太医给开的养补之药你可有好好服用?”
“有,母后放心。”答完,齐韵起身行礼,“快到时候了,请母后与太妃们略坐坐,儿臣去城门口接公主。”
“好,快去吧!珍太妃已在那儿等候多时,你去陪她说说话。”
“是。”
皇城门口,侍卫沿路相对而立,一路延伸至京城东门。
沿街百姓听闻是先皇帝的公主回娘家,皆翘首以盼,想一睹公主真容。
珍太妃站到了皇城城楼上翘首以盼,眼睛通红,不时用帕子擦擦眼角。
“太妃别着急,方才太监来报说已进了长街,过不了一炷香的功夫太妃便能见到公主了。”
珍太妃闻言拍了拍齐韵握着自己的手背:“自富蓼出嫁后我与她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此次一别不知下次重逢又为何夕。”
“久别重逢为大喜,珍太妃就别去想到时分别的事儿了,富蓼公主若见到您这般哭泣,定然也会心疼。”
“是,是,是,孩子你说得是,富蓼自小就是爱哭的孩子,我何苦惹得她也跟着掉眼泪。”
说罢,珍太妃擦干眼角泪水,找了杯茶喝好让自己莫要再胡思乱想,此会儿她心情何等激动,接过茶杯时还不慎将茶水洒了好几滴。
“报!报!报!”只见一小太监忙不迭地从拐角朝皇城门口跑,“富蓼公主回宫。”
“来了!来了!”珍太妃激动地将茶杯放到城墙石砖上,目光紧盯着街道,果然见长长一列马车正往皇城这边而来。
“也不知富蓼乘的是哪一辆马车?”
“应该是排在中间些的,珍太妃,这儿风凉,咱们下去吧!”
“好!好!”
珍太妃闻言跟着齐韵往台阶处过去,目光却依旧紧紧黏在那列马车上。
“母后,我想死你了。”
只见一琼花玉貌的女子从马车车门处伸出头来看,不等随从将上马凳放好,她已轻快跳到地面朝珍太妃跑去。
原本还有些伤怀的珍太妃见到女儿这般,也跟着笑了,张开怀抱等待女儿飞奔过来。
两人紧紧抱了一阵后,珍太妃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摸摸富蓼的脸又摸摸她头上的珠翠,满眼慈爱:“小皮猴,如今都是嫁了人的人了,怎还这般不稳重。”
“人家思念母妃嘛!母妃你难道就不想孩儿?”
“不想你还能想谁。”
“母妃你怎么这几年一点儿变化也没有?是不是偷偷擦了什么好用的花油蜜露?”
“傻孩子,你都这般大了还说母妃没变化,母妃才不信你胡咧咧。”
“若非要说变化嘛!细细看来还真有一点儿。”
“什么变了?”
“自然是变得越来越美了。”
珍太妃被自家女儿之话哄得眉开眼笑,这会子才终于想起来身旁还站了许多人,连忙介绍道:“这是你皇嫂嫂。”
“皇嫂嫂安好。”
“富蓼妹妹安好,盼了一日又一日,今日终于见到妹妹了,欢迎妹妹回娘家。”齐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