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少女挣扎幅度又大:
“那是我小姨!你打她的脸就该死!”
“……”
闻言,魏鸣岐神色也是一冷,抓着她的手将人往塌上一推,随即便干脆的转身离开:
“所以最烦和伱们天家打交道。”
“魏鸣岐你什么意思——”
少女气的起身追出去,大声道:
“拦下他!让他把话说清楚!”
“……”
负责宿卫龙城的甲士见状,当中就有几个想拦下魏鸣岐:
“魏指挥使——”
“滚远点。”
心情不好的魏鸣岐径直道:“想拿我去找万仞山来,光凭你们几个还不够格。”
知道他与万仞山关系的几个宿卫顿时犹豫,但少女本身就没指望他们几个把人留下,只是亲眼见到了魏鸣岐的态度。
砰——
将自己扔在塌上,闷闷的哭腔压抑着响起。
“骗子。”
“逆贼。”
“朕当初怎就偏信了他的鬼话,呜——连小姨的脸他都敢打,他心里可有一点朕,可有一点天家!”
“……”
玉牒怕她伤心之下又牵动了病根,便走上来安慰:“陛下,咱们以后再不来找他了就是。”
“不行!”
少女恨的磨牙道:“朕和他不共戴天,朕偏要找他麻烦,朕要找机会砍他的头!”
“……”
先不说这里面几分是气话,就说万公对此人的看重,便是圣后的脸都说打就打了,更何况是还未掌权的陛下。
“也许这里边有隐情也不一定,陛下也知道,魏指挥使为人臣子是不合格的,但要说无情无义,万公也不会如此看重他。”
见塌上磨牙声一停,玉牒旁敲侧击道:
“要不请万公过来一趟?”
“……”
因为知道小姨被打那天万仞山就在旁边但没有出手阻拦,少女这几天连带着他也‘恨’上了,好几天见面都没有行礼。
半晌后,床上传来一声轻嗯。
“万公——”
万仞山走进辇里,见到穿戴齐整的女帝向他正色行礼,顿时轻声笑笑道:
“见过那猴了?”
“……”
见她小脸耷拉,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万仞山笑容愈深,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陛下是天庭之主,怎偏偏爱跟那棒捣凌霄的皮猴玩到一起?”
“万公——”
女帝颇不高兴的拉长语调,随即谈起正事:
“那天那逆贼为什么打圣后?还有他今天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您身为大内秉笔,又是他干爷爷,总得跟朕讲清楚吧。”
“……不太好说啊。”
万仞山看眼少女,语气声慈蔼无奈:“说少了,是我纵容无度,说多了,恐有离间天家之嫌。说多说少都不合适,便索性不说了。”
女帝微微一怔,这里面还真有隐情?
“万公,你——”
“陛下。”
万仞山忽而打断她,道:“宫里这么多年这么多事,上位询我,我便说,若不询我,我便当個哑巴,这是为臣之道。圣后做人做事,我偶有微词,但有件事儿我与圣后看法一致。”
“……”
女帝的心隐隐提了起来。
下一刻。
“那猴是丈夫,为不了帝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