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蓉被抓了?!
不,不对。
宗师怎么可能不敌几个暗卫?即便是明家暗卫,那又如何?那可是天下顶尖的存在。
更何况,乐蓉是有武功的,且武功不低.....
宋诗白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竟发现乐蓉身上有几道狰狞的刀痕,似与人动手留下的。她内心微动,正想行动,脑海中却浮现出国师的话语。
此时,宋诗白才发现她似乎忘记问宋乐蓉找明啄的理由了。
她自认为乐蓉喜欢她,所以冲动来找明啄。但是乐蓉似乎从来没有说过找明啄的真正目的。
而且,他们出现的时机也未免太巧了。
宋诗白想着想着不由皱起了眉头,频频浮现出当日的对话,脑海中锁定一个词‘天域门’。那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乐蓉的图谋。
但她找明啄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会被明啄抓住?明啄又为何抓乐蓉,要挟宋家吗?还是要挟姑妈?
“能打得过他们?”宋诗白对着东方清低声道。
“不在话下。”东方清道。
只要不是那暗卫之首邓义,她谁都能打得过。
“除了明啄、乐蓉之外,其余人用天机线直接绞杀。”宋诗白命令道。
“是。”东方清道。
。。。。。。。
如同夜中游行的冷血动物一般快速进食的暗卫们毫无察觉的被一团如同血水一般的细雾笼罩,一秒后,细雾游走过的地方血色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
又过了三秒,那细雾似乎被风吹散一般,很快消失不见。
而细雾飘过的地方,倒下了一个个暗卫。
明啄似有所觉的抬起头,面带诧异的看着这一幕,陷入了沉思。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甚至来不及提醒。
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声正悠闲的一步步逼近。
明啄眼神凝起,转身回望,竟发现一道熟悉的高挑身影。
“宋诗白?”明啄低声道。
宋诗白双手负于身后,嘴角勾起,垂眸轻笑道:“是我。”
一直处于状况之外的宋乐蓉从呆傻、不知所措的状态中反应过来,激动的站起来道:“阿姐。”
“嗯。”宋诗白温和的应了一声。
忽的,她察觉到目光的注视,便抬眼看向厨房窗户那边。
只见那偷看的伙计讪讪的笑了一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赶紧将脑袋埋了下去。
宋乐蓉赶紧跑了过来,抱着宋诗白的胳膊,高兴道:“阿姐,你怎么在这里?”
宋诗白身体后倾,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见她伤势不重,便放下心来,皱眉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为何变成这般摸样,发生了什么事?”
宋乐蓉微微低下脑袋,吐了一口气,丝毫不惧道:“我找明公子本想让他帮我拿到天域门门主之位,事成之后,十年之内,他所有的要求我都答应。但是.....他将我绑了起来,想借此要挟宋家。”
宋诗白似有些了然,又道:“毛宗师没跟你一起吗?”
“护送途中,他遇到了一个人,似乎是仇敌。陪我找到明公子之后,他便匆匆离开,去寻那人的踪迹去了。”宋乐蓉道。
毛宗师的不靠谱,宋诗白也深有感触,所以,并未觉得这话有何可疑之处。但是,她还有一事不明,疑惑道:“你为何要让明啄帮你?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宋乐蓉左顾右盼,似有些不好意思。她慌乱的眼神似无意中在明啄身上停留了几秒,神情出现片刻痴迷,沉默了一会儿后,有些羞涩道:“他是我唯一知道可能会帮我的人。”
“原来,在你心中,他才是可能会帮你的人。”宋诗白语调促狭,眼角微扬,似在揶揄着什么。说罢,她身形一动,几步走到了明啄面前,从腰带的夹缝中掏出一颗光泽圆润的药丸,直接掰开明啄的下颌骨,送入明啄口中。
“明啄,同我走一趟吧。”宋诗白将手放在明啄的肩膀,似有些得意的低声道。
东方清面露不解,道:“他要跟我们一起吗?”
“自然。”宋诗白肯定道。
这应该会引来危险吧?
东方清迷茫的想着,但她觉得楼主不会做没有把握之事,便没有出声询问,只道:“我去牵马。”
宋诗白微微颔首,看向宋乐蓉,道:“你一人回家过于危险,跟我们一起走吧。”
“啊?”宋乐蓉一时迷茫,诧异道:“去哪?”
“罗刹楼。”宋诗白回道。
罗刹楼是江湖上最为隐秘,亦是最为有名的杀手组织。不仅是因为出手干脆利落,从未有过失手。还是因为他们从未被任何人捕捉到过踪迹,似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带了些志怪诡异的色彩。因而,罗刹楼里的杀手在外界统称为影子。并且,最让人惊奇的是,罗刹楼从建立到出名仅用了五年,在此之后,存活数年,依然屹立不倒,未曾被仇家寻到,似只存在人们口中一般。
东方清、宋乐蓉二人都很好奇罗刹楼落座在何处,因何不被世人知晓行踪。
四人又骑行了几里路,距离和湖不过十几里。
眼见见不着罗刹楼,东方清越发困惑,害怕错过罗刹楼这个存在于传说中的存在,便用提醒的语气问道:“楼主,我们不是要去罗刹楼吗?在这么走下去,不就是快到和湖了吗?”
“前面有个村庄,我们在那歇脚。”宋诗白回道。
“啊?”东方清一脸不解。
宋乐蓉也不太明白,问道:“这点路程还需要歇脚吗?”
倒是明啄明白了点什么,心中暗叹。
怪不得找不到。
村庄不大,不过百余人,皆是姓李,名李家村。据说原本并不姓李,后来不知为何便都改姓了。平日里依靠养猪、羊之类的家畜,亦或卖炭、卖菜生活,维持生计,识字者不多。若是哪家想识字,只能去几十里之外的南州上免费的书塾。不过,去上学的人也不是很多,因为这些人之前大多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多数坐过牢,无法科考,只能另谋出路。
而且,现在住的这些人,并非是原先的村民,而是这几十年内陆陆续续搬进来的。原先的村民之中发生过疫病,死去了大部分人。后来的人没有房子,也不管什么病不病的,便住了下来。
宋诗白四人在村庄门口停了下来,被迫闻着鸡舍处散发的臭味。
村里的孩童看到外来人之后,飞快跑回家高声叫喊着‘有人来了’。
宋诗白没有理会,而是带着他们去了村庄里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