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刘鸿英(2 / 2)

海兰格说:“初次见面你就这样信任我?”

刘鸿英说:“你是第一个在相公受难时来我家帮助我的人,我只能拜托你了。”

海兰格为了打消他的顾虑说:“看你这样信任我咱们就结拜为义结金兰干姐妹吧!”

刘鸿英听了当然愿意说:“好啊我是光绪二十年二月初一生的人。”

海兰格说:“那我可要叫你姐姐啦,我是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十九生的人。”

刘鸿英就把海兰格引到她家供奉的观音神像前,二女同时跪下刘鸿英说:“观音菩萨在上我张刘氏今天愿意与李海氏结为异性姐妹,今后我们要同枝连襟互相帮衬,不求同生共死但求共同富贵。”

海兰格本想反驳她说自己还没结婚呢,想着李醒仁对他的情义也没想争辩照着刘红说的话也说了一遍,而后对着观音菩萨像拜了三拜。而后二女起身来刘鸿英说:“在这观音神像前我还与六哥的媳妇结拜为姐妹,你们家阿仁和他们视为亲兄弟,你也把六嫂当成咱们的大姐吧。”海兰格听了点头。

于是刘鸿英找出她一件长袖月白礼服拿给海兰格,又把她的绣花鞋给她海兰格说:“不用拿了我穿不下没有裹脚。”只是把月白礼服放在篮子里。

刘鸿英又说:“吴炳湘的家住在方家胡同5、7、9号门口有警察看门,你拿着相公的警官证他们就不拦你了。”说着把张碧的警官证交给海兰格。

海兰格接过张碧的警官证问:“吴炳湘认识你吗?”

刘鸿英说:“应该不认识,我们成婚以后相公才调任警察署长,我和他没见过面他的几个厅长有几个倒是和我见过面。”

海兰格说:“我直接找吴炳湘出师无名,我只有冒充你的名义去找他,姐姐明白吗?”

刘鸿英说:“我当然明白你们的苦心,张碧若能平安回来我们定当厚报。”

海兰格又说:“姐姐我去找吴炳湘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有三层的希望,要是张二哥没有救出来你可不要记恨我。”

刘鸿英说:“听相公说上次你为了救阿仁连梁先生都请动了,我相信你的能力假如救不出来也只能怨他命苦了。”

海兰格知道时间紧迫走出房门,借助一棵香椿树爬上墙头而后刘红扔给她竹篮子,海兰格接过竹篮子翻身下墙看到这家还没来人,又是从容的出了小院到了正街上她一刻也没有耽误直奔方家胡同,海兰格是一个女孩子从小就没裹过脚,和她的堂哥堂弟把偌大的北京城都逛遍了,这方家胡同离张碧家还真不远也就隔着两条街。

她也没叫黄包车直接走到方家胡同,她找个背人的地方换了刘鸿英的月白礼服,而后直奔五号门口。果然门口有一群警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海兰格也不正眼看他们径直端庄的走过去说:“请问今天谁当差?”

其中一个留小胡子的年轻巡长说:“今天我值班有事吗?”

海兰格说:“我要找吴炳湘总监。”

那巡长一脸坏笑说:“今天这位小娘子长得不错,不知道是那里的‘头牌’咱们认识一下,晚上我好包你通宵、、、”

没等他说完就被海兰格上去扇了一记耳光,那巡长还是不服要拿上前和海兰格动手,海兰格拿出张碧的警官证说:“我是你们张碧署长的太太,现在要找总监你们给我通报一下。”

那巡长听了更是张狂说:“原来是张家嫂子更好说了,张碧就要被枪毙了你眼看就成了小寡妇,不如跟了我们还有钱花。”

海兰格那里受过这样的气上前一脚,就把那名巡长踢翻,随后那一群警察对着她展开围攻,海兰格展开峨眉慧门拳法身如穿花蝴蝶,一阵隔打就把这一群巡警放倒在地。

外面的打斗声引来附近的居民观看,当然也惊动了在这里居住的大人物吴炳湘。只见吴炳湘身穿白色裤褂一脸温怒的走出门来,见他四十多岁身材高大很有北洋军官的派头。

那名挨了打的巡长捂着肚子说:“就是这个娘们寻衅滋事把我们打了。”

海兰格当然嘴不让人说:“是他们先调戏我的,我才教训他们一顿。”

吴炳湘并没有斥责谁而是说:“这位女子以一人而敌一群人不简单,不知道你有何事情?”

海兰格拿出张碧的警官证说:“我是张碧的内人,想为这件事和你商量。”

吴炳湘面无表情说:“那你就进客厅吧。”说着把海兰格让到里面。海兰格知道见大人物的规矩,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拍了拍表示没有危险品。而后海兰格也不客套说:“吴总监我们初次见面打扰你了,但是我家相公被抓起来生死未明,还请你这个顶头上司看在他对你忠心的份上救他一次吧。”

吴炳湘为难的说:“这件事情不好办啊,要是我们京师警察厅抓他就张碧犯得什么,玩忽职守执法不严都不叫事情那个警察不犯点错误,不收些钱过日子都是常态。可是前两天在玉皇阁门前发生械斗他不加阻止,还教唆那些匪类直接动手接过造成数人死亡一人失踪。刚开始我把这件事给压下来只是抓了会友镖局的王小六和玉皇阁的哲泰,没想到他们死人的苦主竟然告到中南海,结果陆军部的人越过我这个警察总监把张碧给抓走了,现在张碧没关在警察局而是关在陆军部的大牢。”

海兰格解释说:“我相公说他们参与械斗的人,都按江湖规矩写了‘生死状‘,他们被杀死也是功夫不济怨不得被人,我相公与他们没关系的,现在那生死状还在擎王爷孙子溥德手里保管那。”

吴炳湘说:“我的弟妹你涉世不深还不知道,他们要想陷害张碧怕是溥德已经逃到关外了,不会留下任何把柄让你找到,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惊动国务院,我想管也要费些力气的。”

海兰格明白他的意思把张碧家所有的银票都拿出来,放在吴炳湘的手里。吴炳湘接过钱趁机握着海兰格的手说:“弟妹你先坐下听我细说。”海兰格被他摸着手只得顺从的和他坐在沙发上。

吴炳湘一边摸着她的手一边语气马上变得柔和说:“张碧的为人和能力我是知道,作为他的上级我当然要帮他,这些钱我只能保证他在牢中不死,可不能保证他被放出来。”说着瞟了一眼让有着倾城之色的海兰格。

海兰格略装不懂的问:“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我的相公放出来?”

吴炳湘伪异一笑说:“听说你和张碧成婚有些时日你还没有生育,是不是张碧有些不是男人,正好今天宅中没有外人我教你一些受孕之术。”说完摸着海兰格的富有弹性的小腹。

海兰格听了怒火中烧,你他妈的玩弄属下的老婆还这样阵阵有词,她上去就想扇吴炳湘几个耳光但还是忍住了。她想假如被关起来的是李醒仁,就冲着他为自己挡飞镖的情义和这个男人睡一觉,换了李醒仁的自由也是值得的,可是被关起来的不是她的心上人。要陪睡的也是刘鸿英,在这生死攸关时刻不知道她能怎样抉择。

海兰格一阵娇羞的说:“今天真的不巧来了月事,改天在补回来吧。”

吴炳湘的激情顿时全无抓起电话说:“给我接陆军总长。”不多时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段长贵的声音:“吴老第这大中午的你找我何事?”

吴炳湘说:“还不是为了玉皇阁那个案子,牵连太多把我的手下张碧也牵连进去了,这不找机会向你询问一下。”

那边段长贵说:“这案子有些难办本来玉皇阁已经答应归属于我,每月都要给我上贡。他妈的这个陆见章非要插一杠子,借着五大堂主闹事出了人命,把他们一干人等都抓起来了,弄得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吴炳湘说:“小段兄别人我不管,这个张碧可是我的亲信你可要多关照他才是,别让人谁把他给害了。”

段长贵电话了哈哈一笑说:“咱们都是同乡你拜托我这点事我会全力办好的,对了这个陆见章也是咱们的同乡却和咱们尿不到一壶,还向直系靠拢着他的作风让我很是头痛。”

吴炳湘也不避讳海兰格说:“”我族类其心必述,你和他暗示一下玉皇阁是你罩着的,看他的反应你在下决断其中门道不用我多说了吧。”

电话那头的段长贵说:“吴老第的意思我明白,今天晚上六国饭店我请客。”

吴炳湘又补充说:“叫上咱们的兄弟边喝边谈。”而后挂了电话。他对海兰格说:“你回去吧要想你相公能平安回去,你知道怎样办。”

海兰格只得无奈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无奈的出了吴宅,而后顶着烈日回到老窦家。只见小猴子已经回来他是给看管张碧他们的狱卒送钱去的,见到海兰格回来窦老太太就把绿豆粥给她端上来,让她喝完粥再说。

趁着海兰格吃饭的时间李醒仁向海兰格说:“老窦传来万尚那边的消息,万尚带兵端了黄小霸的老窝,只是抓住了一些没有干系的武林人士,经过审讯也没有发现重大线索只得把他们遣散,期间收缴了一些贵重物品和兵器却也值不了多少银子,假设黄小霸洗劫了乌金王在太行山的老巢,不知道黄小霸把乌金王的宝藏藏在那里?”

见到海兰格的脸色李醒仁就知道她办的事情不顺心,海兰格就把去张碧家跳墙见到刘鸿英,并代表刘鸿英去见吴炳湘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当然不能说吴炳湘想挟持她,作出格的事情,只是说送给吴炳湘的十万大洋的银票只能买张碧活命,让李醒仁赶紧想办法。

李醒仁听完之后没有发表任何言论而是说:“从这件事就看出吴炳湘的为人比较圆滑,他不可为张碧出力。当务之急机是让京城我们的人和玉皇阁的人全力搜捕溥德,找到那日在玉皇阁前双方立下的生死状,小猴子你去通知他们,小猴子知道燕冀盟的几处秘密联络点,还有张碧的几个亲信还有会友镖局以外的小镖局他一转身去了。

李醒仁对海兰格说:“现在咱们双管齐下我去找北京的商会主席,让他们各个商号联名到工商总局,去找他们的农商总长张国金让他给陆军部施加压力,把王小六他们放出来。你去找各王府的那些皇族元老们,比如江宁将军铁良、纯亲王爷,涛贝勒等等,让他们出面和陆军部的人交涉把哲泰一家放出来。”

海兰格听了面带难色说:“现在各大亲王府和那些复辟的朝臣,都怕引火烧身躲还来不及还能为哲泰一家出面要人,恐怕是不可能。”

李醒仁说:“这也是营救哲泰的一个办法试试看吧,如果不行我再另想办法。”海兰格实在不愿意去,但是为了她的姐妹兰徽只好厚着脸了。

海兰格关切的问:“你腿上的镖伤还没有好走路能行吗?”

李醒仁说:“这点小伤对于一名军人来说都不叫事情,我出门就坐车不用你操心的。”于是二人顶着夏日的烈日各自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