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王公重臣海兰格还是了解的,她先去了溥仪皇帝的叔叔载涛家里,现在几名主要亲王、贝勒死的死散的散,最得势的荫昌在北洋政府作了陆军上将,但是因为复辟风波也受了连累。已经没几位在北京了术亲王善奇去了青岛,宫亲王傅伟去了东北在北京最有影响力的不是铁良,还而是七王爷载涛。
她先去后海的贝勒府府去找他,接过那里的侍从说王爷去了他的马厩。海兰格一打听王爷的马厩在西扬威胡同。海兰格只好叫了一辆黄包车去了那里,到了门口看门的见到海兰格仪貌不凡就问:“不知道你找谁有何事?”
海兰格说:“当然是找我七叔,就是我是溥绪的妹妹。”
那个看门的马弁也不去通报直接领着她去了后院,只见载涛王爷真穿着黄色便服给一匹枣红马亲自刷洗。要是海兰格论年龄给载涛叫哥哥都行,他可是皇家‘载’字辈最年轻的王爷之一。
见到有人来了载涛放下手中刷子看了一眼海兰格而后说:“你是壵王府上的丫头吧,我没斥责你通敌结交匪类你到送上门来。”
海兰格在这个正经的亲王面前是不能忘了规矩的,按满族的习惯给他行了礼而后说:“侄女海兰格见过七叔。”
载涛说:“不用讲究那些规矩了听说你和北洋的一个军官来往密切,你的大哥溥绪也是极力巴结他们,看样子不久你就要和这名军官结亲了,现在正是世风变了大清国回不到从前了。你找我来有何事情?”
海兰格说:“前几日七叔也听说玉皇阁的哲泰五大堂主造反的事情,哲泰就联合他新近结交的几个朋友,和反叛的五位堂主立了生死状比武决定玉皇阁的归属,结过哲泰这边全胜杀了造反的两名堂主,没想到那伙人诬告哲泰他们聚众械斗杀死人命,还把哲泰一家全抓起来了现在关在陆军部大牢。”
载涛问她:“你说的属实吗?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海兰格说:“事发的时候擎王爷的孙子溥德也在场,就是他拿着另一份生死状至今下落不明,还有那个陆见章已经把整个玉皇阁霸占了,改成军政执法处了。已经两日了没有人为哲泰一家奔走,只因为我和他们的闺女兰徽都是干姐妹,是以才找你想去陆军部和他们理论,否则满京城的旗人没人管理王府哲泰一家。”
载涛一听大怒把面前的水桶踢翻说:“骑着马和我去陆军部找他们要人。”早有马弁给载涛的枣红马备上鞍韂,也给海兰格牵过来一匹白马,让二人骑上马并打开后门。
载涛骑着马带着海兰格跑在街上没走几步,就有一队巡警大叫:“京师重地不得有人私自骑马。”等到了近前才看到载涛。
那个巡官见了骑马之人立马单膝跪倒说:“七王爷金安。”载涛正眼都没看他抖着缰绳带着海兰格直奔陆军部大院。
到了陆军部的门口载涛停也没停直接放马进了陆军部院里,值班的门长当然认得这位王爷,他把载涛请进贵宾室给王爷倒茶扇风,载涛说:“别和我来这一套,去吧段长贵和陆见章给我找来。”
这段长贵和陆见章听到消息早从后面溜了,都知道这位王爷是极力维护旗人利益的代表人物,因为旗人受了军队的欺负找军部的人数十回了,都知道这位七王爷平时待人和善,要是发起火来谁也挡不住,想当年因为改组内阁与手握大权的袁项城发生冲突,气的这位七爷直接掏出左轮手枪,想把袁项城打死最后众朝臣苦劝也就作罢,要是当时把真的把袁某打死了中国历史又将改写。
至于载涛在当时的八大铁帽子王里面也是最有势力和地位的,想当年载涛十六岁就被袭封为贝勒,当时的段长贵不过是天津小站当一名小官,陆见章也不过是一名稽查先锋官,至于徐术铮更是名不见经传。现任总统和总理当时也不过是北洋小站的统制。他们这样惧怕载涛主要是没有利益冲突,还有就是他们都想留一个尊重老上级的名声,是以载涛找他们数次都是摸不到影今天也是一样。
结过载涛等到陆军部的军官们都下班了也没等到要见的人,载涛只好怒气未消的出了陆军部大门,临上马载涛对看门的说;”你转告段长贵让人痛快的把哲泰一家全放了,如若不然明天我就去总统府去闹腾。”
值班的门长点头哈腰的说:“下官一定给你转达,一定转达。”
随后载涛和海兰格一起上马回了扬威胡同,下了马就有一群载涛的旧臣拉着这位王爷去喝酒,载涛不好推脱只好和他们去了,海兰格向载涛告了退也回到老窦家。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屋里点着油灯,见到海兰格的脸色李醒仁就说:“见到那个亲王首脑人了,去陆军部要人了吗?”
海兰格无奈的说:“我到是请七王爷载涛去陆军部要人,可是他们根本不想见我们。”说着就把这些事情和李醒仁说了一遍。
李醒仁说:“你明天和载涛再去也是徒劳,军部的那些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载涛支走孤立你。”
海兰格问他:“何以见得?”
李醒仁说:“现在载涛王爷只剩下一个没权没钱的空头衔,北洋政客不敢惹他就是因为他还有一些声望,犯不着和他闹得不愉快,消磨他几日后载涛就没了脾气不信你看。”
海兰格想到今天陆军部门长的表现,就知道他们经常搪塞这群满清遗老们使他们什么也办不出成。她又问李醒仁:“你瘸着腿去农商总局事情办得怎样了?”李醒仁说:“那些小镖局的镖主和商会的人,连他们的大门都没进去被拦在外面,还不如你们进了屋去还有茶水喝,王爷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海兰格见到小猴子和刘世流还没有回来说:“也不能光忙乎他们的事情,大热的天气我都三天没有洗澡了,一会儿我打些清水来擦一下身体你到外面去吧,李醒仁很识相的瘸着腿走到门外,坐在天井里乘凉赏月。
窦老太拿了一个大木盆进了门去而后又拎进两桶温水,出门时又把海兰格的贴身衣裤拿出来洗。屋里面传来撩水声还有窗口灯光下,海兰格裸体修长玲珑有致的身影,这让李醒仁有些不能自持,他完全可以转过身去舔开窗户纸,去看海兰格洗澡的样子但他是没有动一下。
过了二十分钟窦老太的衣服洗完了,她把海兰格洗干净的衣服晾起来。随后进屋把海兰格的洗澡水泼到外面,并示意李醒仁进屋。这家老夫妻就是好平时不多说话,做的饭菜还顺口。
当李醒仁进屋时被海兰格的美态给震撼到了,只见海兰格全身裹着一件粉红色碎花被单蜷坐在炕头,露出毫无暇癖的上肩两条细嫩的手臂,下半身更是露出娇美的小腿和纤纤玉足,她正展开她白净的双臂一手撩起头发一手拿着梳子在梳头,那姿态太撩人太让男人销魂了。全没感受到李醒仁一个正常男人的感受,那可是一百年前女子的衣着没有现在时尚。
海兰格也觉得有些害羞就把肩头的被单紧了紧,越发显得胸部突出滚圆。海兰格显得很大方说:“我饿了咱们吃饭吧。”没有他们吩咐窦老太太已经把黄瓜瘦肉馅的包子端上来给他们吃。
海兰格一边吃一边问:“你今天吃药没有伤口还痛吗?”
李醒仁说:“镖伤已经结疤了刀伤愈合了至于那莲芝丹还剩下一粒,我的毒已经解除留下最后一颗救命。”
海兰格说:“命是你自己的你不吃我也不管你,要是全身腐烂很痛苦的。”
李醒仁说:“金镖上的毒到我的体内不多都顺着鲜血流走了,轮功力已经恢复九成了。”
海兰格说:“你说今晚小猴子和刘世流能回来吗?”
李醒仁说:“小猴子比人都精没事的,至于刘世流夜行更是他的特长,你不用担心的。”
海兰格放下手里的包子说:“他们再出意外咱们就更被动了。”
李醒仁说:“你放心吃吧,他们没有回来咱们才有希望,只要找到溥德才是这件事的关键,再说有他俩在我总觉得不如单独和你在一起随便。”
海兰格勉强吃完手中的包子,漱漱口也就躺在炕上要睡了,李醒仁瘸着腿想躺到柜子上去睡海兰格说:“你和我睡到一个炕上吧,你的腿上有伤翻身不方便。”
李醒仁说:“我要在乎你的‘名节’,和我睡在一起没有事情也要被世人说出一些闲话的。”
海兰格惨笑道:“自从我认识你那一刻起,忤逆的叛徒倒贴的荡妇已经和我脱不开干系了,我都把你带进壵王府了你还怕什么。”说完一挥手就用掌风把油灯打灭了。而后躺在他的身侧,李醒仁思绪万千的在黑暗中脱下外衣,海兰格有一米远躺下。
过了好一会李醒仁也没有睡着,他不习惯晚上身边有一名高贵的妙龄女子睡着身旁,虽然是背着身体也能听到她的呼吸,嗅到她处女独有的体香。
这时海兰格翻了一个身到他身边伸出胳膊搂住他说:“阿仁我觉得心里的压力好大让我睡不着,自从认识了你事情和危机一件又一件推也推不掉,让人觉得很累却还有挑战性。”
李醒仁被她抱着动也不敢动还是和她说:“那你觉得我们做的事情有意义吗?我和张壁和小六他们是做的事情是正义还是邪恶?”
海兰格说:“从我第一眼认识你就觉得你是一个有作为的人,一个眼神几句话就让我心甘情愿为你的军队领路,更使我一时糊涂利用我杀死了铁伦,让我背上汉奸的骂名,本来我暗中发誓不和你有任何往来,没想到在瑞亲王府你为了救我,竟然没有逃命还被人抓了。我认为救你出来是我的责任,于是认识了张壁和小六还有李大钊先生,经过玉皇阁三次大战我发现你们都不是坏人,都是站在维护正义的一边。”当海兰格说道杀死铁伦时,特地在他的背上掐了一下,李醒仁知道海兰格因为这件事恨他,但他是军人不能‘妇人之仁’对于拒不投降者只有歼灭,是以李醒仁咬牙挺着没有出一声。
李醒仁说:“也许你早就看出来了我们都是同盟会革命党人,为了实现全民共和南北真正统一而努力,控制玉皇阁只是行动的其中一步。”
海兰格说:“你把这样重要的机密都告诉了我,就把怕我告发你们吗?”
李醒仁摸着她的左手说:“就冲着你到陆军部全力救我,就看出你都对我的用情是真的是经得住生死考验的,如果你是奸细我不可能活着走出陆军部大牢,还有我们几乎全部落网了,你要是向陆军部告密了我现在不关在大牢里也是横死街头了,是以我对你没有机密可以隐瞒的,我是绝对信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