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格听了他暖心的话也有些感动又问他:“那日咱们第一次在报国寺见面那么多人,你为何选中我看着我为你们引路。”
李醒仁听了转过身和海兰格双目面对,握着她的双手说:“我们的大兵闯进护国寺那么些老百姓眼中都露出惊恐之色,只有你一脸淡定沉着的像领兵打仗的将军,在看的眼神深邃内敛一看就知道有很多学问和有故事的姑娘,肯定不是那种围着锅台和丈夫打转的平常家庭妇女。”
海兰格说:“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守妇道了。”
李醒仁说:“此言差矣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一个能担起大任的女子,从你说动梁先生为我辩护以后,就注定你有不平凡的一生,你那些兰姐妹是不能与你比拟的。”两人认识有些日子在一起说知心话的时候没有几次,正好在清凉的夏夜两人敞开心扉说了不少知心话,使得二人的心更近了更加彼此了解对方,他们谈到大半夜才各自睡去,当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到了第二天早上窦老太太推开他们的房门,把海兰格的清洗干净的衣服拿给她,看到他们没有起来就关门出去了,李醒仁知道她要穿衣服就要下炕往外走,海兰格说:“你行动不方便就别处去了,背过身子就行。”
李醒仁听话的背过身子,就听到海兰格掀开被单而后穿上肚兜裤头,而后穿上外衣的声音。穿完衣服二人又洗漱了一遍,窦老太太给让他们端上早点。海兰格边喝粥边问他:“今天我有什么事情?”
李醒仁说:“你还是找你的七叔让他去陆军部要人,我在养一天等待小猴子和刘世流的消息。”
海兰格问他:“假如七叔要不来人怎么办?”
李醒仁说:“压根我就没有指望你的七叔能把人救出来,只是为咱们找到溥德争取时间。”于是海兰格吃过早饭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载涛家的马厩。
到了马厩七王爷还没有来她无奈的等了两个小时,载涛王爷才带着一大群随从到了这里。随后让马弁给海兰格牵了了一匹马,而后直奔陆军部。
到了陆军部院里还是和昨天一样,门长请七王爷进了会客厅给他们倒茶,随后陪着王爷唠嗑全然不提哲泰的事情,就这样过了前晌军部里来了好多七王爷的旧臣,非要拉着王爷去吃饭,载涛也不能忘了海兰格也想叫她一起去。见到这些人都是些老军官海兰格就拒绝了。她只得一人在陆军部的会客厅等载涛回来,渐渐地她饿着肚子睡着了。
过了晌午她被门长推醒了并告诉她,七王爷已经和他的老部下去北戴河去避暑去了,让她回去等消息。海兰格听了就知道这时陆军部军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她也没有办法只得骑着马回到扬威胡同的马厩。
进到马厩的里面就见到那些骏马卧在地上休息,整个院子一个人也没有。海兰格把马的缰绳栓好刚要离开,这时从房顶撒下一张大网把海兰格罩在当中,又从两侧马棚闪出一高一矮两个人来,那个高个子上前扳住海兰格的两臂矮子割开渔网把海兰格双臂用细绳捆住。
只见这两个人一脸横肉穿着黑色绸缎衣裤,脸皮生满红疮一看就非善类,其中那个矮子挥刀就想把海兰格杀死,那个高个子说:“这么标致的娘们不把她享用了,直接杀了多可惜。”说着下流的摸着海兰格粉嫩的脸。
矮子听了直接想扒海兰格的衣服,海兰格处事不惊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高个面无表情的说:“告诉你也没用我们把你玩完了就杀掉。”
海兰格还是不顾性命的问:“告诉我让我死个明白。”
高个子看着海兰格绝世的容颜不禁有些意乱情迷说:“想你死的就是现在霸占玉皇阁的人。”
海兰格全力反抗着矮子的骚扰说:“我给你们双倍的价格请你们放了我。”
高个子说:“我们‘京城双駃’从来不泄漏买主的机密从来不和死人谈价钱,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见过我们的人都死了,我看你这个小娘们还没被破身死了太可惜,所以先把你睡了再杀。”
海兰格听了一惊京城双駃可是北京的传说中令人色变的头等杀手,传闻从来没有失手过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被杀的人全死了。每次他们出价都要上万大洋以上,但她还是问:“昨天晚上你们就盯着我们来着?”
矮子两个回合没有撕破海兰格的衣服不悦的说:“昨天姓李的傻小子一直防备我们,我们在房顶想看你们的春宫好事,他妈的那小子连你的衣服也不脱气死我们了。”海兰格说:“因为他是正人君子。”
高个子阴笑着说:“正人君子就是他的女人不提前下手,被我们睡了。”
他正在那里自鸣得意的时候,他感到整个马厩充满着瘆人的杀气,他本能的往后一闪左边胳膊上还是被砍了一刀。
正在全力撕扯海兰格裤带的矮子就没有那样幸运,被斜劈的刀锋直接砍断了脖子,那把快刀杀完矮子反手挽了一个刀花,横抹高个子的胯骨。京城双駃也京城顶级杀手这次被人偷袭惊而不乱,一边闪身一边掏出他的成名兵器墨玉短剑,不是格挡那把快刀而是剁向那把握刀的手。
那把快刀不退反进我把你在腰上一劈两半,我段一只手又何妨,这样两败俱伤的斗法把高个子惊得直接逼得闪出圈外。盯着眼前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没有什么特殊,只是眉心有一块杏仁大小的疤痕。
海兰格见了大喜这不是中镖的小朱子吗她大叫:“别杀他留活口。”高个子冷笑:“谁死还不一定那。”说着展开墨玉短剑直取海兰格。
海兰格早就留心怕他偷袭闪到小朱子身后,小朱子隔开他的短剑左手剑指直取他的咽喉,高个子也不退让化手刀切小朱子的剑指,小朱子扯手飞腿踢他的小腹。一交手小朱子就占据主动,从来不闪不避出手就是连败俱伤的狠招。
高个子非但不惧反而高兴说:“这些年终于遇到一位不怕死的高手了。”展开短剑一味地和小朱子硬碰硬封,小朱子面无表情的和他对着硬打刀剑撞击之声很是密集。
斗了二十余招也没有分出胜负只是他们的身上的汗水把衣服全浸透了,海兰格她想留活口怕小朱子不敌,拿起地上的大网一扬手就把高个子罩在网中,小朱子的刀尖也抵住他的心口,只见高个子放声大笑:“没想到我们京城双駃竟折在这里。”笑完往前跨了一步心口直撞刺入小朱子的刀尖直透后背,随后吐了几口鲜血死了。
海兰格很是失望又一个重要人证没有了,小朱子把钢刀拔出来说:“快走。”他没说完就从马厩深处走出四个拿着德国快慢机的大汉,四人四把手枪对准了二人。
其中一人说:“本来还以为京城双駃把你们杀了,我们在把京城双駃在杀了这事情也就结了。没晓得这个缺心眼的死呆子这样能打,还把京城双駃给灭了,你们也不用太得意,老子这就送你们上西天。”说着就要开枪。
一支羽箭嗖的射中他的眉心,小朱子抓住机会把钢刀投了出去,刺中另一个人的心口,接着第二只羽箭又射中第三个人的眉心,第四个人要是开枪完全可以打死小朱子和海兰格,他却选择了逃跑接过又被一支羽箭射中后心。
其实四人丧命时间很短第四个人中箭以后,第一个眉心中箭的人才倒地。戴着眼睛的小姬子从房顶上跳下来说:“七王爷的弓箭真是最好的,不愧是皇家御用羽箭列不虚发,明天报纸上就要刊登七王爷神箭无敌宝刀不老除暴安良,杀死京城双駃射杀他的四名手下。”
海兰格在他们身上搜了一个遍,除了一些银票以外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小姬子说:“海格格麻烦你把附近巡警叫来审案,我和小朱子撤了。”说着拉着小朱子就要往外走。
海兰格叫住他说:“小姬子你的弓箭要留下明天还要上报纸那。”小姬子很不请愿的留下弓箭,带着小朱子走了。海兰格发现那些养马的几个马弁都被杀了,她也怕事情闹大就找来警察按照小姬子说的意思,把功劳都推给还在北戴河路上的七王爷。当然她也没有露面这些事情全部交给贝典去办,要知道杀死‘京城双駃’的赏金可不是小数目。
办妥这一切之后海兰格趁着天色没黑就回到老窦家,进了门只见李醒仁拿着毛笔在临摹一张笔迹,她走近了只见是份那日在玉皇阁门前,哲泰和杨洪榉立下的‘生死状’上面写的是标准的楷书只差哲泰和杨洪榉的手印了。
李醒仁见她进门说:“在溥德手里的生死状我们不可能找到,是以我就仿制了一份明天只要让哲泰按上手印,我们就有希望了。”
海兰格问他:“你怎么不问我今天去陆军部的事情?”
李醒仁说:“昨天晚上我就说过你们今天去了也是徒劳,只不过是迷惑对手罢了。”
海兰格把他写好的那张纸拿到一边瞪着李醒仁说:“我以为昨天晚上你对我这样规矩,原来你早就知道外面有两个顶级的杀手在屋顶上随时都准备偷袭我们,是以没有调戏我。”
李醒仁正色说:“此话怎讲我一直都是以君子自居为何要作出下作之事,我没有告述你有危险是怕你睡不好。”
海兰格说:“昨晚的事情可以不说,小姬子和小朱子是你派去保护我的。”
李醒仁说:“”怕你有危险是以让他俩暗中跟着你,不知道那两名杀手被抓到没有?”
海兰格说:“我倒是安全了只是京城双駃却死了。”
李醒仁一惊说:“咱们面子真大竟然有人出高价银子,请京城双駃来杀我们我还真低估了咱们的价值,按理说你们三人也不是京城双駃的对手。”海兰格就把马厩的那一场恶斗和李醒仁说了一遍。李醒仁听完说:“怪好让小朱子那个蔫货去保护你,要是小猴子和小苟子张扬的东西去,不采取偷袭你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海兰格说:“这里已经被人盯上了,咱们还用换一个地方吗?”
李醒仁说:“只要被他们盯上去那里也不安全,只要孑师不亲自出马我们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