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式的挂钟,秒针已经不知道兜了多少圈。
男人坐在座椅上,绝美的面容波澜不惊的平静,平静到从脸到整个身体,都纹丝未动过。
不知过了多久。
赫连北麟终于缓缓站起了身。
身材高大挺拔,一身淡青色总统制服,一如往昔的不带任何烟火气息。
往日走路时仿若步步生莲,但此刻,莫名多了几分沉重。
他走到了落地阳台上,敛眸看着暗夜里的远方......
良久,闭了闭眼。
赫连北麟走了出去,看着门口守候的韩青,没什么特殊表情的淡漠口吻,“她,真的要死了?”
韩青惊愕了下,阁下怎么出来了?
“他?什么他?”
男人的眼眸,微微深沉一分,“你说哪个她?”
联想到一个“死”字,韩青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嗯,是,薄绯那女人,快要死了!据说心脏处被击中了深层动脉,失了很多血......”
赫连北麟截住他的话,“你说的没有错。她死了,我们该庆祝。”
“啊,阁下?”韩青显然是彻底懵了。
这是,阁下会说出来的话吗?
这些年跟着他,从未见过他明面上痛恨一个人,更没听过他直截了当地说因为一个人的死,要庆祝之类的话。
今天自己那么高兴,说要买鞭炮,完全是因为自我的揣测。
想着,薄绯给他下了那么多绊子,如果薄绯死了,他应该会轻松一些,甚至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