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谁的,都是你的孩子,是陆府的孩子。”
“我们,我们一起将他养大。”
“以后,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吗?”
“我知道你怕疼,我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我还像以前一样温柔,你喜欢我温柔对不对?”
“你喜欢跟我那样,你说过,你很高兴也很快活。”
“方宸玉,他,他在瞎说,你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对不对?”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像以前一样那般恩爱缠绵。”
“今日,今日我就重温好吗?”
“我们重温,你会记起来的,你会喜欢的。”
“就像那次一样,我们一起尽兴,好不好……”
陆景年说到最后,神智都有些恍惚了,
他流着泪吻着南莺莺,动作不再粗暴,却依旧疯狂,
仿佛想再次找回旧日的时光,一次又一次,
直至在南莺莺身上筋疲力尽地睡去。
半夜,他是先被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惊醒的,
然后发现身下的人在用尽全力忍住颤抖,
陆景年慌忙起身,他的手摸到了血,
他心中大骇,立即点亮烛火,
只见南莺莺面色苍白,双眼紧闭,
嘴唇被牙齿死死咬住,已经咬出了血,
双手紧紧抓着床单,骨节暴突,
下身,下身全是血。
一个念头在陆景年脑中闪过:
她,她想将自己活活疼死。
不!不!
“大夫,叫大夫……”
陆景年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然后用手使劲撬开南莺莺咬着嘴唇的牙齿,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
瞬间,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
他感到自己手上的骨头都要被南莺莺咬碎了,
她该多么得疼,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那么怕疼,怎么忍到现在的?
陆景年心中害怕得不得了,浑身都在颤抖,
他的前半生中,从没这么害怕过,
他从没有害怕过任何事情,他的心总是又冷又硬,
即使莺莺知道他是故意设计报复他们南家,他也没有这般害怕过,
因为他有法子把她留在身边。
可是现在,现在他感觉自己随时可能失去她,
她,她要离开自己了,不,不能,不要……
“大夫呢?大夫呢……”
陆景年冲着府里的人狂吼,
陆府的人都吓坏了,全都不知所措地立在院中,
流云早已飞速去请一直给府上把脉的大夫,
浣月和冰绡吓得站在旁边直哭。
她们知道这几日相爷不知又发什么疯,天天都在折磨小姐,
但她们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那床上,床上都是血。
陆景年身上胡乱地套着衣服,南莺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但那血依然在流着,浸湿了床褥。
终于,那老大夫带着药箱匆匆上了门,
一进屋就吓坏了,只一把脉便说道:
“这不成了,吃药是不成的,要扎针。”
“还有,快去请个产婆,夫人小产了,需要产婆来善后,快去。”
半炷香后,南莺莺身下的血终于慢慢止住了,
产婆带人帮着做了善后和清理,换了新的铺褥。
陆景年一直站在屋中,半身是血,外头披着袍子,
与他平日端庄持重的模样大相径庭,但他已顾不得这许多,
“夫人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