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白雉和玄雀门外行礼。
“多谢药王前辈赐药,不知……伯母的病可有起色?”
“……”
屋内没有声音,沈长乐只得自顾拜礼。
“前辈,我等急着救人,恕我等不能向您当面道谢,来日若有机会,必当重谢!”
“……”
沈长乐见药王一直没有回应,只能留下钱财,先行带着白雉和玄雀离开。
在林中找到马车,一行人出了药王谷,又买了几匹马。
几人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齐国边界。
“吁……”
白雉在前开路,却停在了界碑前。
“殿下,真的不回宫看看了吗?”
沈长乐回望齐都,重重叹息。
“算了,还会有机会的,走吧。”
“是……”
催马踏出国界那一瞬,沈长乐心尖一痛。
想起半年前,皇兄在这里送她远嫁他国,如今……
她咬了咬牙,抬手抹去眼角泪花,打马扬鞭。
谁料,才进安国,就听见了百姓间的纷纷议论:
“你听说没有?新寻回来的誉王快要不行了!”
“是啊,盛阳公主还找了江家的姑娘,为他冲喜……”
“唉……这不是祸害人家好姑娘吗?”
“哎,哪有啊,是你有所不知……
我听说啊,那姑娘和誉王早有肌肤之亲,肚子里啊,都揣崽了!
只等誉王一死,这姑娘肚子的娃,可就是下一任储君!”
“真有此事?”
“是啊,不然你以为她为啥上赶着要嫁个死人?”
闻言,沈长乐当即变了脸色。
“岂有此理!”
穆黎都承认了,辞安不曾碰过那个江月!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穆黎,江月,孩子……
想起此前药王谷,药王“门外的小兄弟不是童子之身”的感叹。
她猛地抓住了穆黎的衣领。
“江月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若非如此,他不会费尽心力要将江月塞给辞安!
他一定知道,安盛阳忌惮回儿体内一半的齐国血统,若是江月有孕,那储君之位定是她腹中之子的!
这样一来……
他的血脉,就成了下一代安皇,而他……
好深的谋算!
穆黎也不遮掩,直白笑道:
“是又如何?你已经赶不上江辞安的婚礼了!
还是说,长乐反悔了,要放弃将死之人,转投堂兄怀抱?”
沈长乐狠狠瞪了他一眼,翻身上马。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驾——”
随之疾驰而去!
两天的路程,沈长乐当晚就跑到了!
连马都跑死了两匹。
赶回盛阳公主府时,满院的红绸,刺痛了她的眼……
她顾不上歇一口气,翻身下马。
门口护卫却将她拦住了。
“来者何人?可有请柬?”
白雉玄雀也策马赶到,飞身下马,护在了沈长乐身前。
“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这可是誉王正妃!你们谁敢拦?”
“公主府今日大喜之人,若无请柬,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你放肆!”
沈长乐深吸一口气,正要发飙,燕子敬便带着凤营亲卫迎了出来,将那两个护卫按在了门上。
“殿下,臣等护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沈长乐抬眸看着门上垂落的红布,气血翻涌,怒由心生。
低呵道:
“本宫不允,且看你们谁能将她娶进王府,给我砸!”
随之抬手,用力扯掉了门外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