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自己的贪婪,寻到柔软的唇,触碰、辗转。
楚乐仪看着他颤动的睫毛,轻笑出来。
这引来瑥羽的诧异和难为情,他稍稍松开了她,“您不许说,不要说我吻技不好。”
她用食指戳弄着他的下巴,“倒不是你配的上还是配不上的问题,是我还不想要。”
“你如果真的想要一个孩儿传宗接代,我劝你早作打算,别在我这里拖着。在我这里拖着,说不定到白发苍苍,也不能得个一儿半女。”
瑥羽愣了愣,神情落寞,“如果殿下有了驸马,也会同驸马这样说吗?”
她捏着他的下巴,“没影的事,如何做得假设?与其假设以后我会有一个驸马,我会同他说何种话。还不如假设点有用的。”
他问,“殿下说的是什么有用的?”
楚乐仪把胳膊搭在他肩上,一手掌握着他的后颈,让他正面对着自己。
“刚刚才说过,如果我们再遇分歧,是何解法?是让每次分歧都烂成毒疮,还是让我们两个更愿意靠近彼此?全在这个解法了。”
瑥羽自打心里踏实下来,理智也回了笼。
终于明白公主说的深意。
他想到《墨子》里的 “兼爱”“非攻” 。
公主与他探讨分歧,不正是怀着 “兼爱” 之心,希望两人都能互相理解吗?
而他也应秉持 “非攻” 之心,不能再固执己见,只一味独断专行。
才能避免两人因行事的冲突而产生 “攻伐”。
他暗暗自责,他只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事,只晓得猜测公主是不是移了情。
却没能设身处地的想想公主是何感受。
瑥羽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话语轻的不能再轻,
“您的话,我听进去了。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我与殿下的命运是紧紧连着的,若因擅动而生变故,因分歧而离心,我们两人都会受损。”
“以后,以后……”
瑥羽皱着眉,如果两人商议过后还是各执己见,该怎么办呢?
“以后,就抓阄吧。”他提议。
楚乐仪刚还觉得他有所觉悟,一下子被他的提议败了兴致。
把他往外推,“除了抓阄就是占卜,我看你就是个神棍。去去去,离我远些。”
瑥羽险些坐不住,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殿下,我瘦了,您摸摸……”
他美目含愁,满是柔情蜜意的望着她。
“府里的梨花开的好,我想酿酒给殿下尝。”
“殿下若是饮了酒,会亲我,还会说好吃。”他说的是那夜的桂花酿。
一身红衣的骄矜少年刻意散播风情,目光流转间,诱着她。
楚乐仪沿着他的思路想到别的,“我倒喜欢你醉酒,神志不清,迷迷糊糊,任由我处置。”
“届时我就是对你用刑,你也只会以为我在疼你。”
她漫不经心打量着他的身子,从松松垮垮的衣领,仿佛能穿透到他的心。
像是品了品,又评价,“也不知是这里更疼,还是那里……”
瑥羽紧绷着身子,在她目光的扫动之下,逐渐体热。
她目光看到哪里,他就密密麻麻的酥到哪里。
明明她碰都没碰他,却叫他只想立刻饮完几坛酒。
把自己灌个烂醉,再不经意倒在她面前,好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