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罗微升才下去,秦不渡就掉转身子要走,司命问道,“去哪儿啊?”
“天云台。”
去天云台做什么一目了然。
“啧,他是不会真放任不管的。”
水渊看着离去人的背影,摇了摇头,“三世劫呢,这才刚开始……”
———北弗———
“堵住这小妮子的嘴,再加点儿料,让她老实睡一觉!”
那药是独家配方,就是只狼都得酣睡三个时辰,何况一个孩子,只怕要等到地方了才能醒来。
虎婆脸上的肉都跟着她这狠戾的话抖了三抖。
银盘脸,吊梢眉,鱼尾缀眼角。
年轻的时候约莫是个明艳绮丽,泼辣大胆的姑娘,只是岁月败美人,迟暮得太过无情。
浑身都臃涨浮囊着,行动不甚灵巧,这才叫那带着邪气的妮子推了个翻仰天。
被两壮汉一边一个小心扶起,也不在乎这身装苦叫穷才穿来的粗布破衣裳沾了许多尘土。
狠言厉色指挥着属下把这才到手的上等“货”扔进车里。
红艳艳的薄唇犹如两条鱼钩刀一样,恶毒地叼住上钩的小鱼便不松口了。
“车里还有一个,仔细盯着些,半个时辰就进去瞧一次,可千万不能叫她们跑了!”
她想起新来的那个才被迷晕了的,又叮嘱了句,“注意着声响,绑着手脚不能动就行,别缠死了。”
难得她虎婆天降财运,两日里接连得了两个绝品上上佳的“货”。
可得精细守着,万不能叫这都到嘴边的泼天富贵滑走了。
“是。”
壮汉兄弟二人齐声应道。
虎婆满意极了,往前面更大更气派些的马车一扭一扭地走去。
想着这二人素来稳重,健壮又力大,那俩鸡崽儿似的孩子看他们就该看大山似的。
一眼便怕了,根本不敢再动心思。
马车晃晃荡荡,一会儿压在了碎石上,一会儿又被路上突现的小坑颠了个上下。
吱扭吱扭的,真怕会散架了。
“唔——”
昭禧不肖一个时辰就醒来了。
意识清醒得很快,却未睁眼,她在听。
听车外有几人。
三人。
一个呼吸绵长,垂垂欲睡,好像是车夫。
另两个气势如钟,气息如斗,却不懂得掩息。
是做打手送镖的练家子,但不是高手。
她很清楚,这是遇到拐子了。
而把她骗来的是个胖妇人,如今却只剩这三个?
不对……
还有一个。
气息不稳却难得纯粹,就在她身边!
唰——
昭禧猛得睁开眼。
“嘘!”
她被一双手捂住了本就没想着张开的嘴巴。
“你别喊也别哭,我就放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