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这些地方又都归属天子管辖或者是皇帝死忠,你们就算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搞得定。
要能搞得定,圣教直接就能掌控帝都,也就用不着再造反了。
故此垒字就是标记,就是打击目标。
这般推理下来,是不大哥就不觉得惊讶了?”
“……”
马元义闭上了嘴巴。
“如果我说想出这个办法的人,不是蠢蛋就是个叛徒,你是不是又会很惊讶?”
“啊!”
马元义又张大了嘴巴,果然很惊讶。
“如此幼稚的操作,连我一个半大孩子都看得出来,你当帝都里的那些个王公大臣都是傻子不成?
有心人一眼就能从中看出端倪,可能人家早已撒下大网,就等着把你们这些傻鱼一网打尽呢。”
“那二弟你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你们这种法子明显是把双刃剑。
如果是你们先动手还好说,但假如你们早已落入圈套,那垒字的这些地方,朝廷就敢保证是效忠皇帝的自己人,剩下没垒字的都有可能是反贼。
你们这么做,反倒不知会害死多少教众和无辜的老百姓!”
“嗯,你说的有道理,但这里有个前提,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如果我敢保证是我们先动手呢?”
“哼,那如果你们有叛徒呢?”
“此话怎讲?”
“这法子是谁想出来的,你还没告诉我呢大哥。”
“这~,这是唐师兄的主意。”
马元义面色阴沉,眉头紧锁,片刻后却又语气坚定地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虽然跟师兄互有芥蒂,不耻他的为人,但我相信他对师尊的忠诚,他可是大师兄啊!
是跟随师尊最久的儿徒,师尊倾尽心血、倾囊相授,一直把他当做下一任教主悉心培养,他没理由这么干啊。”
马元义极力地为唐周辩解,但在阿鸡看来,他这倒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说服自己不相信唐周会背叛恩师。
“对的,不可能的!二弟,这点你肯定是瞎猜的。
这最多算是个巧合,是师兄没考虑周全,并不能说明师兄他有异心。
你说错了,说错了,此事再也休提吭。”
阿鸡看马元义如此执着,不,应该说如此固执的相信唐周,便决定闭嘴。
只因他现在也已经不敢确定,唐周一定就会叛变了。
自从他认识马元义的那一刻起,原本的历史就已然脱离了本来的轨迹。
而今天再经过两人这一番交心之谈后,可能历史更是变得面目全非了。
所以相应的,他现在也不能再按照原先的人设去固化某人。
如果他再坚持己见,跟马元义继续纠缠唐周背叛一事,只会让对方心生反感,以为自己在栽赃嫁祸,挑拨离间。
那样的话,最后的结果必然就是把自己给栽进去。
虽说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却会彻底失去马元义对自己的信任。
“嘿,小弟喝的有点多,刚才都是些酒后胡言,还望大哥千万别往心里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