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实,或者说伊莎贝拉莱奥帕尔迪能活下来我一点都不惊讶。
不管那一晚发生什么让她侥幸在大火和屠杀中活了下来,她都很坚强应付下来,一路走到这里来了。
我知道。
因为她是枳实。
家务、做饭、哄小孩,和超市老板砍价,枳实可以做到一切我做不到的事。
但真正令我惊讶的是,她问我的这些问题。
“你不问我为什么杀光了你家族的獠牙,你在叙拉古的家人,你的兄弟姐妹,惹得你进退两难,却问我为什么不带你走?”
“省省吧夏哥,你成天这个也懒那个也懒,如果我不做饭你宁可跑到那家高卢人开的餐厅里吃屎都不愿意自己动手,你根本就不是会主动谋划这一切的料。”与过去那种活泼完全相反,枳实迫不及待用她对我的了解进行了人身攻击:“我一秒钟都没有怀疑,你只是被那个女人握在手中的武器,你只是单纯被利用。”
“是吗?哈哈。”我这次倒是真的笑出来了。
说的也是,对于那些没有半点狼性的狗崽子,枳实早就不把他们当作家人,自然也不可能为了他们来千里寻仇。
或许我在所有错误的选择中做的唯一正确的事,便是不惜公然违反西西里的律法将那些人通通干掉。
“但是你要走,为什么不带我?你这么敏锐,一定早就察觉到我的身份,为什么一次也不问问我的真实想法?”
我笑啦。
原来这就是女人啊。百分之九十九都被感情所需要的物质支配,剩下百分之一用来烦恼与困惑。
没有逻辑,也没有推理。
却组成了现实。
这一世的我弄明白了,不知道上一世的我有没有理解。
“因为错过啦。”
我笑着说,干涸的心灵让我扬起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