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的太晚了,没办法,只是时机问题,哪有什么为什么?”我笑着反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要走,却没有承诺过你什么。等我意识到你也不容易的时候,时机早就错过啦。”
“……”
“其实我是想过的,要是你不说,我就一直不问,反正到时候要在饭里下毒或者床上捅刀子什么的我都全盘接受,我都可以,你知道我的,我的命是捡来的,我无所谓啊。”
枳实沉默了。
听了我的回答,她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仅仅注视着我。
在这个连路灯、月光都照不进的小屋中,满身伤痕已经被揍到不成人样的我。
过了很久,大约有十多分钟吧,枳实还是不发一言。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沉默不得不献给我。
这份沉默属于她自以为是也是我自以为是的记忆。
在那些被大脑自动美化的关于过去的场景里,属于我的那一部分,恐怕有太多慵懒的空白。
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我们注定只是在某一点相交然后愈发遥远的交叉线。
“喂,”我扭头看向那位一直在看戏的年轻同行用大炎语道:“这种时候就该再来一脚啊。”
上一秒还沉浸在看戏的氛围当中吃着我冰箱啤酒饮料的家伙笑了笑,很配合朝我踢过来。枳实用叙拉古语叫嚷着脏话,但年轻的同行显然听不懂。
这一脚的力度之大差点让我翻下床。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吗?”我舔了一下不断流下来的鼻血。
“最后一个问题。”
居然这么快就到最后一个问题了吗?真可惜。
明明是我和枳实久别重逢的日子,却连话都没能说上几句。
枳实的声音变得非常非常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还是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