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点了点头,嘴角勾起幅度笑了起来,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狡猾,说道:“好的族长,等一会我来安排。”
随后,我又带着众人前行,朝着前面的木屋走去。
前方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密林,一棵棵参天大树矗立其中,粗壮的枝干肆意伸展。在这些枝干之上,建有一座座别样的简陋房子。
那些房子由长短不一、形状各异的木头拼凑而成,木头的表面还带着粗糙的树皮。野人们发挥着他们的智慧,用强韧的藤蔓一圈又一圈地将木头紧紧缠绕捆绑。藤蔓或粗或细,有的嫩绿,有的已经略显枯黄,它们与木头相互交织,宛如古老的图腾。
有的房子仅仅依靠着一根粗壮的枝干支撑,看起来摇摇欲坠,却又顽强地立在那里;有的则依托着多根枝干,形成较为稳固的结构。房子的形状也毫无规则可言,有的像不规则的多边形,有的则近似于圆形。
站在这片树林下方仰望,那些建在枝干上的房子就像是大自然随意摆放的积木,却又充满了原始而质朴的魅力。偶尔有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房子也随之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野人们独特的生活故事。
在阳光的映照下,树屋的轮廓若隐若现,仿佛与树林融为一体,又时而凸显出来,展示着它们独特的存在。走进树屋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树屋也仿佛在轻轻摇曳,越发增添了几分梦幻般的色彩。
福走上前去,嘴里“嘎巴,嘎巴”地和站在前方的几个野人交流着,还时不时地手指向我。只见对面野人不停地点头附和着。
福小跑过来,说道:“族长,他说巫祝在里面,里面有很多客人,我们不能这么多人进去。”
我点头示意:“虫,福,石。巧儿,我们五个进去,其余人原地待命,听从豆的安排。”
众人应诺,巧儿把马缰绳递给了豆。
当我们走到刚才和福交谈的那个野人面前时,他又伸手拦住了我们,口中“嘎巴……嘎巴”个不停。
福翻译道:“族长,他说我们人太多了。”
我皱眉看着这野人,说道:“回去拿个碗给他。”
巧儿急忙小跑回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个碗过来。
福接过,递到拦路野人跟前,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
野人两眼瞬间冒光,犹如黑暗中突然见到璀璨的星辰,兴奋地接过碗,双手紧紧地将其握住,仿佛生怕这宝贝会突然消失一般。他小心翼翼地端着碗,眼睛一眨不眨地上下打量,口中“嘎巴嘎巴”地念叨着,那激动的神情仿佛是在赞美这碗的精美与珍贵,又似乎是在向神灵感恩赐予他如此宝贵的礼物。
福转头说道:“族长,我们可以进去了。”
我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得意的弧度,大步走向前面的树屋。巧儿急忙上前,伸手拉开了兽皮帘。
走进这个树屋,出乎意料的是,光线竟能毫无阻碍地照进来,使得屋内格外通透、明亮。长短不一的树干在光线的映照下,投射出形状各异的影子,把里面照得亮堂堂的。
环顾四周,只见墙壁上挂满了用藤蔓拴着的野兽肉,然而,一股难闻的腐肉味也随之弥漫在空气中。那些肉块有的已经干瘪,有的还在滴着血水,血水顺着墙壁缓缓流淌,留下一道道暗红的痕迹。
下面只见摆放着许多粗糙的木墩,上面坐着大概二十多个野人。为首的是一个母野人,他头发花白,头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鸟毛,那些鸟毛在明亮的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脖子上戴着由不知名的兽牙和兽骨串成的项链,每一颗兽牙都带着岁月的痕迹,每一块兽骨都仿佛诉说着过往的故事。手上同样戴着兽骨项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那花白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却丝毫不减威严。两眼炯炯有神,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紧紧地盯着我们进来的方向。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的木棍,木棍的表面粗糙不平,似乎被岁月打磨了许久。
其余二十多个野人也紧跟着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们走进来。这群野人都惊讶地看着我们,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他们的目光在我们统一的束发和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服饰上不断游走。我们身着麻衣藤甲,而他们则是用简易的兽皮围住前胸,露出坚实的臂膀,下体穿着整张兽皮围成的兽皮裙,严严实实的,并且全都光着脚,而我们穿着牛皮鞋。后面两个男人还端着不知名物体。他们对我们的装扮感到十分震惊,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好奇与疑惑,仿佛我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奇异来客。
我微笑着和他们点头示意,试图传递出友好与善意。
福走上前,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指着我,神情激动,接着又“嘎巴,嘎巴”个不停。
巫祝那张干巴巴的脸就像被风干的橘子皮,深深的皱纹纵横交错,眼睛突兀地鼓出来,仿佛要挣脱眼眶的束缚。她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着我,嘴里“嘎巴,嘎巴”地叫嚷着,声音尖锐刺耳,犹如老旧的风箱在艰难地喘息。
福赶忙翻译道:“族长,她说你们是什么人?哪里来的?怎么头发是这样?穿的是什么?你们族群首领怎么这么年轻,像是刚成的孩子。”
我还是微笑着点头,暗想“我是来搞事的,哪里能让你知道我住哪里哦!”神色镇定自若。说道:“虫,石,把礼物送过去给她,跟她说尊敬的巫祝大人,我代表雨族前来参加交易会,为表示我们两族友好、和平,特意给巫祝大人送上天神赐予我族智慧的结晶。麻衣裙五套,陶锅一口,陶碗十个。已表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