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当真须得如此?”周灵素垂着的眼眸,似是烛光里摇摇欲坠的火光,似是一眨眼便要随着一阵清风而去,又似可燎原的星星之火,带着不满与不愤。
君言坚毅的面上,忍不住带上几分难过,伸手欲要握住周灵素的手,
只周灵素却是恼他得紧,故索性将带着薄茧的手,朝怀中收了收。
君言宠溺的笑了笑,便径直一把将人拥如怀中,下颌抵在周灵素的肩窝里,
“阿素,云中不似京中太平,却也不似家中安宁,我自是也舍不得你的,可,可若是将你置于险境,我倒似你我分离,此生唯愿你平安,你可明白。”
周灵素将头别置一旁,大颗大颗的眼泪,竟是不知不觉的砸了下来,烫得君言生疼,
心下酸涩得紧,竟是生出与之通赴险境的心思,
将怀中的人儿拥得更紧,似是要将她揉进自个儿的身体里似的,却也怕伤了她,便又轻轻放了手劲儿。
“阿言,我竟是怨了当日那人,若不是,若不是,我们却也不至于如此。”
君言低下头,将周灵素眼中的湿润,一点一点的吃近口腹之中,他们二人却也明白,有些事,却也由不得他们如何,
便不是其他,只一点那日能得君孟一点消息,他们却也在家中坐不住,便不是那人,却仍旧有下一人,
况,皇命加身,却也由不得他们,故而便是心中纵有万般的念头,却也不过是梦里烟花罢了。
若论情深,君言却是一点儿也不比周灵素少,若不是这势头太过危险,他却是如何却也舍不得与他的妻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