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银具覆面,一身朱衣的高大男子悄无声息的自御书房中消失不见。除去高高兴兴在上的君王,没人知道,也没人敢知道。
“雁二,着便装一队守与君府,府中主客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诺。”
“君夫人,这大周的皇宫着实无趣了些,莫不如你去求求皇后娘娘放我们出去逛逛。”眉目俊朗与大周男儿多有差异的少年一脸的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之上,便是郁郁的花草却也少了他几分的灵气。
周灵素怀中抱着娇儿,一脸的宠溺,便是光景正好,眼中却也藏着忧虑,只面上却是不显,“怎得啦,你不是素来向往我朝皇宫嘛,这才哪儿到哪儿,便这般的颓然,是这宫中吃住不精致还是,还是景致不够美丽?”
少年眯着眼趴在桌子上,没点子骨头,“皇宫里自然哪儿都好,玲珑绸缎,美味佳肴,但是这天天看看,夜夜看,却也实在是有些无趣得紧,况你悄悄这宫婢还是宦官皆像是木头人似的,瞧着心累的紧,听闻大周的京城热闹的紧,我来了这般长的时日,却是一直无缘得见,心痒的很。
君夫人,要不你去与皇后娘娘求个令牌,让我们除去逛逛吧,着实无聊的紧啊。”
说罢还拉了拉对面正看书看得入迷的少年,少年生得极好,随一眼便知是外族人,只眉眼间却是多了些江南的温润,却更似周人。
少年用手中的书敲了敲那少年的手,“拉苏儿,莫要胡闹,这里是皇宫,不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莫要见君夫人难做。”
少年复又捡了书,端又看了起来,似是迷得紧。
拉苏儿叹了口气,却也知不可强求,只趴在桌子上却也不言语,似是生了气似的。
周灵素略略看了眼,却也在不说甚,到底这皇宫却不是旁的地儿,除去这清正殿,旁的地儿虽不曾有人戒备言语,到底却是深宫,哪里是她们能够随意走动。
若是冲撞了妃嫔皇嗣,虽无性命之忧,到底却也是一番麻烦事,便是日后寻些茬子,却也叫人恼火的紧。
况她身边尚有两来历复杂的少年,却也称得上一表人才,着实有趣的紧,若是哪位公主妃嫔动了心思,只怕是又是一桩丑事,介是恐有大祸。
她无甚雄心壮志,只守着二人的娇儿盼着良人早日平安归来,一家子整整齐齐儿的归家罢了,至于其他却不是她该肖想的,故而大多的时日里,周灵素皆是将这两少年规于清正殿中,除去太医院多了些往来,便是御花园却也少有踏足。
便是不知这宫帷争斗,却也深知一入宫门深似海,哪里是她们这些局外人能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