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便是这半截儿故事,他便知晓,不论是朱颜也好,还是什卢管也罢,他却皆不甚喜欢儿的。
只他这般小小的年纪,却也明白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是时间惨事,这什么朱颜的,不过是个男人罢了,爹娘亲人不曾慢待了她去,
她却是活生生儿的将自个儿折磨死,便是这故事后来未曾讲她死之后,她爹娘如何,只周慈扬觉着,想来却是不大好的。
他们那一家子瞧着便是有情有义的,应是将那过错都揽在了自个儿的身上。
至于那卢管,周慈扬更是厌恶,若是要报仇,你便好好儿的报仇,若是求甚荣华富贵,你便求了也罢,
到头来,仇人不知手刃了几个,却是叫自个儿青梅竹马落得个香消玉殒的地步,
所谓的甚十里红妆也好,功成名就也罢,不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不曾有半点儿可见。
青梅病故之后,却又一副情深不悔的模样,若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周慈扬无聊的以手为笔,沾了水在在桌子写写画画,消磨这同样无趣的时光。
他自是明白君孟未曾不许他走,只他却也不是个没甚担当之人,若是君孟未曾有那奇奇怪怪的病,自是轮不到他一个亲戚家的小辈来关怀。
而今,这故事到底是他惹起来的,没道理轻轻巧巧的便这般放了去,好赖却也得他瞧着君孟这心绪起伏未曾这般大的方才是。
周慈扬将昨日儿的功课在桌子上复又做了一遍,又喝了三四杯水,君孟方才回过神来,只是瞧着他那模样,周慈扬便是自个儿却也替他觉着脖子儿酸,
这一座便是一个上午,幸儿他身子骨好,这屋子里一向烧得暖和,若不然又是一番折腾。
瞧着君孟面色难看,周慈扬自是明白,他坐的久了又是许久未曾动弹一下,应是脖子与腿木了,故而连忙将杯子里的热茶喝下,便有眼力见的连忙赶紧跳起来与君孟揉脖子。
毕竟儿这样的光景,他宁可自家姐姐,寻了戒尺,恶狠狠的逼着他做功课,
却也不愿意在受这样的折磨,故而便是委屈自个儿一下,他却也不乐意在与君孟这般的消磨光阴。
“君家叔叔,你觉着我这手艺如何?与我爹爹揉揉肩,可使得?”
略有些得意又有些小心翼翼的讨好,君孟却是一时之间未曾理解这小小少年的意思。
君孟思及自己双亲早逝,未曾承欢膝下聊表孝心,心下复又是一般感慨。觉着这小小少年当真叫人越发的嫉妒,
“慈扬孝心可嘉,便是这手艺差了些,却也比之其他却也是可贵得很,况慈扬这手艺却是恰恰好,舒服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