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大礼(2 / 2)

武龄安点了点头,当年的那些个往事,他其他的兄弟姐妹许是只听闻过一二情由,她虽不是当年的旧人,却是个今夕最清楚内情的知情人,便是她这表兄,说不得知晓的还未曾有她多。

故而,自然是明白君言这句子欲养而亲不待里的内情,只到底她却是不曾体会过,故而除去一二空乏的劝慰之言,旁的却也是无可奈何。

“表兄说的在理,只是到底这是人家的内宅之事,便是皇权势大,却也不便插手。

不过,这密信不是要去往京城嘛,由着它做一二筏子却也不是不能够。”

武龄安的手指在密匣上轻轻敲了敲,其意在明白不过,君言点了点头,他却也是这个意思。

尤其是这些日子京城的信渐多了起来,便是周灵素有心隐瞒一二,到底这金陵君家的消息他却也听了一耳朵,

至于什么君家不君家的,他自然从未在意过,只是这叫他们亲人生生隔离了十几一二十年的仇,却不是一句旧日恩怨便可以一笔勾销的。

许是做了父亲,君言的心到底却是柔软了许多,且那人素来安分,不过是费些心思的小事罢了,君言自然愿意花些功夫,叫他越发的安心。

“自是极好的,如此这事便有劳殿下了,殿下便是心下有些许介怀,却也不应当与陛下呕气,这信该如何写还请如何,莫要……。”

武龄安平静的面上没有丝毫的起伏,只是嘴中多了些涩意,莫要什么,自然是莫要生分了去,毕竟她本就走在悬崖边,旁人尚有一二退路,她却半步也不能退,

朱家一门两皇后,皇子公主俱全,且还颇得圣心,像这样的荣耀,除去前朝皇室李氏,却是大周少有的贵戚。

幸而朱家这荣耀出于上,也系于上,却本不是当真自个儿势大,若不然,只怕她却也不过是一块磨刀石罢了。

武龄安默了片刻,方才幽幽的开口,“表兄所言安明白,到底我却是任性不得,除去那条路,在无旁的路可以走。”

君言眼中多了些不忍,却也在未言旁的其他,大家具是明白人罢了,何必在捅破这最后一层窗户纸?

一时之间,大账安静的惊人,武龄安也没了兴致在说旁的,径直将君言手边火漆封好的密匣取了便径直离去。

只回了自个儿的大账,武龄安瞧着桌案上的密匣,略略的叙述了一下事情的大概,其中的难处却也公事公办的明了在信上,只是旁的话语,却是提起笔来,愣是一个字也落不下去。

揉了一地的纸团,这父女间的情谊,却是如何却也落不下半个字。武龄安愣坐在案前许久,终究雪白的宣纸之上只落下一句:近来可安好。余者在无其他,武龄安将密匣与火漆封上的信一起交给暗卫,便径直愣愣的端坐在桌案前,不知在想些个什么。

只是身边听差之人,却是一个也不敢上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