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儿,梅花儿做的都甚好,只是皇后娘娘那儿,梅花儿却是有些,不过罢了,便是将来有个什么,到底却也是隔了一层。”
周慈扬听不懂只觉着自家二姑姑与姐姐却是麻烦的紧,这些个琐事竟是这般的说的起劲儿,放下碗筷,打了声招呼,便风儿一阵似的卷了出去。
周慈玫却是听得心下一紧,从那婚约儿下来到而今,她却是只见过朱皇后一面,且平素里武易辞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朱皇后,然武易辞在朱皇后膝下长大,这事儿却是天下人皆知的事儿,故而她纵然有多般猜测,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灵素这一提醒,她却也觉着自个儿那日似乎多有不妥之处,趣的在无胃口,周灵素因着这诸多的事儿却也没什么胃口,一时之间姑侄二人虽是心思有异,却是难得的心意相通,
二人一抬头,便对上了彼此的眸子,彼此相视一笑,一道儿放下手中的碗筷,却也没有睡意且天色却也尚算早,便一道儿出了花厅,进了一旁儿的煖阁。
周慈玫这下儿却也在没心思琢磨那些个委屈或是不委屈的事儿了,只想着将这段时日的事儿粗粗儿的与自家二姑姑说上个大概,将这手里的事儿交出去,好回去好好的儿琢磨自个儿这门婚事儿。
御赐的婚约,想来她若是不死,便没有毁婚的道理,且便是合离婚或是休弃也是不可能的事儿,固然这婚约是武易辞自个儿去求来的,
然这世上最容易变化的便是这人心,便是周慈玫年纪儿却也不大,却也不敢拿自个儿的终身去赌,自是要好好儿的琢磨这婚事儿到底如何能多求取些保障。
至于朱皇后,不论如何皆是周慈玫明年上的未来的婆婆,纵然是一般人家的婆媳都是一道儿叫人头疼的紧的事儿,况且这天家的婆媳?
周灵素这才知晓,原来自那日皇帝身边的宦官上门之后,凡是在这京城且已经成亲的公主皇子皆是遣了人上门送了年礼,只道是都是一家子,便没有什么表亲不表亲的,原先并不知晓有这么一个亲亲的表亲,而今既是知晓了,便没有不走动的道理,
一道儿来往起来的还有那些个周灵素见都未曾见过得宗室皇亲,只道是平日里因着素日里没什么往来却也不好轻易上门,眼下年关将近,便是出了五服的亲戚皆要走动一二,而今这亲亲儿的血脉亲戚便更没有不走动的道理。
只道是,明年开了春儿,因着有了这年礼的缘故,大家便亲亲热热的走动起来,且也是一桩儿没事儿。
周慈玫虽未曾接触过这些个平素里的高门,只她自幼长在父母膝下,爹娘行的是商贾之事,故而纵然是娇养着长大,性子生的极好,却也不乏一些圆滑的手段,故而接人待物上却是没有半点儿能叫人挑出刺来的,便是这些个平素里从未接触过的高门同样如此。
因着这事儿置办下来却也是件十分繁琐的事儿,周慈玫当初是粗粗的与周灵素提了一句,周灵素只道是知晓了便让她自个儿斟酌着办,故而周慈玫只当是自家二姑姑并不在意,故而便比照着送来的礼单斟酌着送了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