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默了下,许久方才回过神来,且也不过是道一句天家无情罢了,
“殿下早有决断,却是我多虑了。”。
君言的沉默,武龄安虽不至于全知,却也能猜测到一二,然她确却是不怎么在意,这世上那里又能事事尽如人意?
况且,她自幼时起,便明白她要做的事,于别人眼中对也好,错也罢,只要于大周江山社稷有利,便并无不妥。
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哪里又有那诸多的算计,她这个五皇兄最是难相处,却又是出人意料的好相处,却也叫武龄安心生欣赏。
“表兄,天下的事,何尝容易?空手套白狼的事,孤何尝不想,不过这草原的狼,早已经学精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殿下,不必在意,不过是臣的妄想而已。”,君言的面上的神情没有多少的变化,不过是眼中多了些冷淡罢了。
武龄安心下叹了口气,这北境的地儿着实要干净些,便是且也是累的紧,然她却也同样觉着欢喜的紧。
北境没有高高的宫墙,没有一张张温和的笑脸,这儿的人恣意的紧,且也叫人心下存不下那太多儿的郁气。
“表兄,朝廷流放过来的那些个罪人该动上一动了,岭南那样的地儿虽是偏僻了些,然却也不至于饿死人。
北境瞧着繁荣些,却是要命的地儿,费尽心思改判北境,自是别有用心。
既是未死,便也不是什么大罪,好男儿且又能不建功立业?功成名就,衣锦还乡,且与他们一个机会。”,
顺手好用的刀,且又能只有一次?每一个圣主明君,皆是一个擅用刀,会护刀的好手。
她是念旧之人,素来不喜丢弃旧物,旧人更是舍不得。
博弈从来不以任何人的意志儿转移,武龄安现在做的便是将手中的筹码一点点慢慢的加重,留待将来反戈一击,
射到身上的箭应是会少上许多,这朝堂上的污浊,武龄安且也没甚心思与君言一一儿道明,更何况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本就不应该将精力放在这些个阴诡之事上。
“诺。”,君言且也没甚疑意,若是武龄安压着护着这些人,他反倒不赞成,本就是流放的犯人,拼命本就是常理之中的事儿。
这些个人里,便不是世家大族,好歹儿且也能道一句书香传家,故而在沙场身子骨弱了些,许是会插上许多,然于队伍之中做些文书的伙计,却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旁的不论,只这些个人识文断字便足够了,自然文书这般儿的差事,便是在小的职位,且也不是这些个犯人能肖想的,自是立下了功勋,折了身上的罪,方才有机会儿做个文书。
“七月的天儿了,北境的事儿且也一年多,块两年的事儿,该有个结果了,国库快撑不住了。”,
武龄安幽幽的叹了声,且也倦的紧,北境事成她的储君之位定是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