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应该就行,这山崖有些深,刚刚在崖底搜查我们的,怕是早就埋伏着,这才能那么快寻到我们。”
“但他们要是从上下来,怎么也要一夜。”
晏行知出声安抚了舒月一句,舒月点点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她伸手去在自己身上摸了下。
“只有这个了……”
被压扁的糕点看起来有几分滑稽可笑,舒月也不太好意思。
要不是她出门时用帕子包了这几块儿糕点,他们可就真得饿上一日了。
“墙上不是有腊肉吗?”
晏行知提醒一句,舒月眼眸亮起,将自己手中被压扁的糕点放到晏行知手中后,她起身去拿墙上的腊肉。
风干的腊肉在冬日是最不怕坏的,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肉,闻起来还挺香的。
取下来肉后,她又拿了铁锅,将那被冻成冰的水也拖过来。
而晏行知已经用木棍搭起来一个架子,水桶放在火旁边,不多时就融化了。
晏行知朝舒月要了镯子,清洗过后,将腊肉切成一块儿又一块儿放进锅中。
舒月不知从哪里找到些干蘑菇,也一起丢进去。
两人坐在火堆旁,看着铁锅咕嘟咕嘟的冒着。
这样的体验,倒是新奇。
“你知道,那些刺杀你的人,是谁吗?”
空荡的山洞中响起晏行知的声音,舒月摇摇头表示不知。
但是她也没得罪过什么人,要说有,也就林意欢最有可能。
“悬崖上的,手持大刀,是江湖中人最爱用的,悬崖下的,鞋子的材质有些不同,但是上京才有的。”
晏行知解释一句,舒月再次摇头:“我没得罪过什么人。”
“不是林意欢。”
见舒月要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晏行知心领神会的否决。
林意欢被他吓得现在还在床上没起来,她也没那个胆子敢再来招惹舒月。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孤会去查的。”
晏行知伸手揉了下舒月的头,舒月看向他,他弯眸笑了下,有几分苍白的脸色上,尽显温柔。
他的衣裳已经被割烂,只披着件外衣。
但山洞里有火,也不算太冷。
“刚刚,四娘是以为孤要死了吗?”
“哭的那般大声。”
他这打趣的话让舒月顿时脸红,她哪有哭?
“殿下福大命大。”
她只是不想让他因她而死。
“孤若是死了,四娘就给孤守寡。”
晏行知这莫名的话让舒月顿时一愣,她给他守寡?
她又不是他的夫人,凭什么给他守寡。
“我和殿下又没成婚。”
“那回去就成婚。”
晏行知压根儿不听舒月说什么,直接开口就是成婚。
见舒月愣怔,他歪了下头。
“你都将孤看光了,还上下其手,不得负责?”
“我……我那是为了给殿下处理伤口。”
“还没人这样对孤,四娘是第一人,自然要负责。”
晏行知此时就跟个无赖一样,舒月扭头,不想再同他说。
“你真的不愿意嫁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