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拿起桌上的蒲扇摇了起来。
郑辛雅怀里抱着一个簸箕,慢条斯理地剥着玉米。
“这可奇了,你为你叔叔鞍前马后,竟然一杯水都没喝上?”
“哪个叔叔?”
“刘主任啊,你们不是‘叔侄’关系?人家可叫你‘大侄子’了。”
“白天一起喝酒,晚上还送他去医院,现在连夜赶到我这里,是为他讨个说法吗?”
许怀洲哭笑不得。
刚刚被“欺负”时,她在众人面前表现十分柔弱,现在“原形毕露”,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那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工作方式,什么叔侄不叔侄的。”
刘益祥的亲侄子是镇政府的副镇长,负责治安维稳等工作,跟许怀洲有很多工作上的接触。
一次工作宴席上,在其他人的鼓动下,刘副镇长成功把许怀洲变成“兄弟团”中的一员。
从那天起,刘益祥人前人后,都喊许怀洲为“大侄子”。
这时,郑晓棠捧着一杯开水,笑着走过来。
“怀洲哥,请喝水。”
许怀洲趁机把郑晓棠夸了一番。
郑晓棠蹦蹦跳跳地回房间做作业了。
郑辛雅扫了他一眼,又低头剥玉米。
“许副所长,您歇也歇了,水也喝了,现在是不是该说说这次来的目的?”
还没等许怀洲说话,郑辛雅起身去关门,因为又有人探头探脑地往院子里看。
许怀洲喝了一口水。
“本来要走了,但是想想很有必要过来跟你说一声。”
“说什么?”
“他的手没事,医生说那瓶药也没问题。”
说着,许怀洲把那个小蓝瓶放在桌上。
“你放心。”
哼,不过是给他一个警告,又没下狠手。。
郑辛雅赶紧把小蓝瓶收好。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都说我没下毒,是刘主任自己大惊小怪,不关我的事。”
许怀洲看了她半晌,才缓缓地说:“你是不是把药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