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村民种植的水稻成熟了。
郑辛雅不请自去,去帮郑国涛夫妇割稻谷。
郑国涛的妻子郑婶倒是很热情,天南地北跟她聊。
郑国涛显得沉默很多,只是专心地忙农活。
郑婶拉了一车稻谷先回去,郑辛雅便直接了当挑明来意。
“五叔,你想不想当村主任?”
郑国涛先是惊讶地看她一眼,然后淡定地擦了擦头上的汗。
“村主任不是你想当就能当,我们家又没有人当镇长。”
“可我听说今年新一届村委的选举,你也是候选人。”
“我一直都是候选人。”
郑国涛提着一捆稻谷,把它堆在路边。
“但是我不过是陪跑的。你还年轻,不懂里面的道道。”
原来,为了符合选举程序,刘益祥会安排几个村民参加竞选,郑国涛就是其中一个。
连续两次,被动参加竞选的郑国涛得到的票数还是很可观,跟刘益祥的票数最接近。
“五叔,要不你也努力一把,或许今年你就能当选。”
郑国涛觉得他这个堂侄女真是过于天真。
“你还不知道刘墩子的手段。我就不掺和了,浪费时间。”
郑辛雅正在麻利地捆水稻。
“我保证,今年他蹦跶不起来。”
她直起腰,看向郑国涛的眼神十分坚定。
“五叔,我有办法让他落选,你要不要赌一把?”
见郑国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她又继续说。
“我们郑家被刘家欺压那么多年,难道你就不想搏一搏,搞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