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陨铁模样的铁疙瘩上,赫然印着一个脚印。
脚印无比清晰,就连鞋底的针眼和纹理都一清二楚,绝不可能是天然形成。
“院长,这是什么?”陈恕失神伸手摸向陨石,想要一试真假。
入手温,但不热,似乎又有一丝凉意,将他手掌中的汗渍尽数吸收。
这种温且凉的触感,极为诡异。
他稍稍用力,这陨石分量极重,以他的气力根本拿不动。
他又试着从那脚印的边缘抠下一块碎屑,但陨石质地极为坚硬,他怎么用功都是徒劳。
“眼瞎吗,陨铁也认不出?”躺椅上的张良显得很是没好气。
“陨铁上的脚印,是您老人家踩上去的吗?”
“掉下来就有。”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要说这是你家长辈送你的,你信也不信?”
“我爷爷死得早,我爹一直务农耕种,家中没有其他长辈。”陈恕明显不信。
“不信就滚!”
“那上面的脚印?”
“滚!”
在张良的连声呵斥下,陈恕带着一肚子疑惑离开了茅草屋。
他感觉今天的张良怪怪的,疯言疯语。
他家中哪还有什么长辈,陨铁自带脚印一事也定是老匹夫在信口胡说。
“算了,先去县衙。”陈恕独自出了炼气学院,直奔县衙。
待陈恕走后,张良才幽幽叹道:“就这般等不及了吗?”
“两千多年都熬过去了,循序渐进再等两百年又如何。”
“拔苗助长,怕是会过犹不及……”
自言自语着,张良从躺椅上站起身,走进茅草小屋。
在木桌上搁置的黑色长枪和印有脚印的陨铁,兀自悬浮起来,紧紧跟在他身后。
阳城县衙。
“梅大人,学生想见一见那八名兵士。”陈恕亮明身份,直接找到梅溪说明来意。
“原来你就是陈恕。”梅溪上下打量着最近搅风搅雨的陈恕,眼神中满是欣赏。
但提及那八人,他脸色又变得尴尬起来:“他们八人,已经认错认罚,自行回家去了。”
“他们每人被罚金五百,共四千仙钱,全部交由你,你看如何?”
梅溪很是无奈,看似他是一县之长,其实他不过是世家推出来的代理人。
真论起实权来,那些炼气百层的老怪物,才是阳城真正的掌控者。
“已经放了?”陈恕不敢置信。
昨天抓,今天放,对方是完全没把他这个事主放在眼里啊。
“不用了,那些仙钱,留着给他们买棺材吧!”陈恕冷着脸起身,招呼也没打,径直出了县衙。
既然案犯都放了,那他也没必要再给县衙和官方留什么脸了。
他回到炼气学院直奔寝室:“淼淼,你帮我去打一架!”
正在修炼的鹿淼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
“陈恕哥,咱们要杀谁?”鹿淼站起身平整衣衫,身上的杀气已成雏形。
“呃……,揍人,不是杀人!”陈恕反被鹿淼的杀气吓了一个激灵。
这小姑娘怎么回事,说起杀人时,怎么那么重的杀气。
“陈恕,你干什么,你惹事少带上我妹。”鹿淼当即就不乐意了,噌的站起身。
“没你的事,你继续趴着吧你。淼淼,咱们走。”陈恕一招放倒鹿潭,将鹿淼拐到了练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