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二十多人颤颤巍巍喝令飞禽腾空而起,朝着不同的方向遁入黑暗中。
“嘿,好玩!”庄稼汉并不踏空追逐,而是微微跺脚。
他脚下,山石碎裂,碎石凭空浮起。
然后,他像孩童戏耍一般,抬脚踢石。
一声声刺耳的空爆声后,悬浮的石块均消失不见。
逃在最前方的老杨,顿时爆成一团血雾,仅余下的残肢和鞋子从高空掉落。
那些四处逃散的飞禽,也化作残肢碎屑纷纷洒洒而落。
“没意思,本以为能等来大家伙过过手瘾,结果竟是一些不够塞牙缝的小杂鱼。”庄稼汉拍了拍手,兴致寥寥地踩着积雪下山。
“什么声响?”陈恕从大通铺上坐起身,古怪地看向窗外。
村外响亮的轰鸣声,就像是火炮在咆哮。
陈胜无奈摇了摇头,解释道:“可能是谁家的孩子调皮,在放炮仗。”
“什么炮仗这么大动静,我在阳城都没买到这么大的炮仗。”
“不是炮仗,那就可能是山神擂鼓,临近年关嘛,山神家里也热闹……”
陈胜只得再次讲起了糊弄小孩子的山神志怪故事。
偏偏,陈恕还真乐意听这些天马行空充满浪漫幻想的故事,并在故事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饭包子稀粥,午饭饺子,晚上依旧是大鱼大肉,但陈恕却感觉有些无聊。
李启辰和鹿潭在专心修炼,薛采薇和妮妮对农村满是新奇,鹿淼张罗着饭菜和家务忙来忙去,就连小黑驴也在跟大青牛嗷嗷对吼。
唯有陈恕,躺在大通铺上无所事事。
他随口念叨道:“按照张良院长的习惯,他顶多是帮我解决那些远超我实力的对手,余下那些实力相近的给我练手。”
“这次,是他保护得太彻底了,还是那些山匪和世家也在忙着过年,没打算对我动手?”
正在嚼着卤肉咂着酒水的陈胜,听到此话后,动作突然一顿。
不过他并没接陈恕的话题,而是转而说道:“妮妮那个女娃我认了,不过是多个闺女罢了。另外两个女孩,你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一个十六岁,一个刚十岁出头。”陈恕有些没好气。
仙秦女子十六岁便算成年,亦可出嫁。
但这对陈恕来说,还是太早太小了些。
若说成熟和魅力,他还是感觉风韵犹存的绣红执事更具魅力,柳细花的恬静最具审美。
至于云凰和秦小小,太过妖娆,乃是毒物,会要了人性命的。
“爹问的倒也不是这个,爹问的是,她们若是出了事,你会是什么决断?”陈胜依旧细嚼慢咽着吃肉喝酒,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出事,什么事?”
“死!”
“我……”陈恕顿时感觉心中一揪,心头涌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突然再次想起,当初被异鬼所支配的恐惧。
如果鹿淼他们被异鬼寄附,难道真的要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