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相信你是那狠心的孩子,你只是一时气话,祖母不怪你年少轻狂,口无遮拦,只怪自己人老了糊涂了,让身边的贱奴,联合着那贱妇算计了,你要知道,祖母永远是心向着你的,只有祖母绝不会害你,利用你,你绝不可糊涂了!”
宋拓闭了闭眼,“祖母,我若对您仁慈,却不会有人对我仁慈。”
他突然间对着行至面前的老夫人狠狠一推,“您别再逼我了!”
“咚”的一声。
他别过头不忍看,余光见祖母的身体直挺挺倒下了,头磕在地上清脆的一声传来。
老夫人被宋拓抱回了房,不久后有大夫匆匆赶来,宋拓守在床边,看着大夫给老夫人施针,丫环进进出出的送药。
直到大夫确认老夫人短时间醒不过来,他才起身往外走去。
天都暗了,他去见了艾大老爷,两人在书房里议事到晚上。
这事,韦映璇是次日一早上知晓的。
艾妈妈过来的时候,脸色十分苍白,眼睛微微肿着:“是老夫人要逃出去,嚷嚷着找太后洗清冤屈,是侯爷出面拦了,那时没人在场,不知侯爷对老夫人说了些什么,听侯爷说是,原本已经劝了老夫人往回走,是老夫人自己遭不住被人抓包的羞耻,觉得无颜面对众人,撞了柱子。”
“大夫说,老夫人的卒中旧疾犯了,什么时间醒来未可知,就算侥幸醒来怕是也瘫了。”
艾妈妈终于解脱了,她脸色却未有半点轻松。
韦映璇十分意外,挑眉道:“侯爷竟要送祖母去外宅养病?”
艾妈妈叹气:“是,老奴起初都不信侯爷会如此狠心,侯爷如今,真的变不少。”
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老奴伺候了老夫人一辈子,老奴是知晓的,老夫人那个人,性子向来刚强,便是天塌了都不会撞柱自杀的,大奶奶,您日后可要小心了,如今的侯爷……”
她未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