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眸光呆滞了一瞬,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他拧着眉头,目光定定地看着宁王。
这时,喜乐带着无念和剑来进来。
“王爷,人带到了。”
“嗯。”
宁王轻轻摆手,示意喜乐退下。
无念,越王并不认得,但他认得剑来。
“你……”越王眉头拧得更紧了。
宁王见状,直接说出了越王心中的疑惑,“大皇兄是不是觉得奇怪,剑来明明被你亲自灭了口,为何还活着?”
越王瞪着宁王,沉默不语。
宁王接着往下说,“你派剑来去斩草除根,可无念却没死!大皇兄,你头脑一向灵活,还猜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越王并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二人是真是假上,依然嘴硬,“三皇弟,你莫不是以金银收买了他们,想污蔑本王?”
他心里门儿清,宁王这是故意引导他顺着宁王的思路走,可他并不吃这一套!
他直接将矛头调转,从他自身转到宁王身上!
他要宁王自证清白!
越王的心思,宁王当然也是清楚的。
既然越王挖了这么大一个坑,他不跳,太可惜了。
“是啊,本王就是收买了他们,来污蔑大皇兄你啊。”
宁王嘴角挂着笑,眉宇间藏着几分高深莫测。
一旁站着的姜灵儿虽面无表情,但眸底的疑惑和担心,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也不知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怎的就顺着越王的话掉坑了呢?
但既然他昨日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应当是没问题的吧?
宁王给无念和剑来使了使眼色,“把本王交代过……啊不是,把大皇兄交代你们如何毒害本王的经过详细说来!”
闻言,无念和剑来相视一眼。
无念先来。
“小僧受这位施主的诱惑和威胁,让小僧去姜姑娘的禅房,换走姜姑娘的香囊。”无念指着剑来说道,“就这些,其他的,小僧不知。”
剑来接着他的话往下说,“那香囊里有‘香美人’,是一种能够让重伤之人好转却在一个月后暴毙身亡的毒药。王爷让小人把香囊给这小沙弥后,等宁王毒发这才让小人去灭口。”
“他们说的,本王都没做过!而且,三皇弟是因为‘七步倒’毒发,这与姜家父女有关,与本王何干?”
越王脸上满是傲慢,接着说,“父皇,你也听到了,方才三皇弟可是亲口承认他给了这两个人金银,让他们来污蔑儿臣!所以,他们说的这些话,一个字都不可信!”
“那又如何,反正本王说什么,父皇都信,是吧父皇?”
宁王给建明帝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建明帝低声沉吟道:“珩儿,你莫要仗着朕的宠爱,胡作为非。你亲口对朕说的真凶和证据,莫不是这般敷衍了事?”
“反正儿臣说大皇兄是凶手,他就是凶手!”
建明帝一脸痛惜,“可你的证据呢?你的证据就是拿金银收买这两个人的胡言乱语?珩儿,你此番行为,实在是让朕失望!”
“父皇,你不是说,日后这江山是要交到儿臣手中?那儿臣想要谁死,谁就得死,这有何不可!”
“住口!”建明帝怒而拍桌,“朕看你是恃宠而骄!如此作为,怎能担此重任!朕真是看走眼了!”
“父皇!你为何要训斥儿臣?儿臣说的不对?”
宁王指着越王,“大皇兄要杀儿臣,儿臣说的话就是证据,还要何证据,能走个过场,已经是儿臣给他足够的颜面了!还请父皇速速降旨,处死大皇兄!”
“你给朕住口!”
建明帝猛地站起,指着宁王怒斥,“朕怎的当初就如此看重你!你莫不是以为凭着这份看重,你就可以草菅人命?来人,传朕旨意,夺去宁王封号,贬为庶民,发配边疆!姜灵儿也一同前往!”
“父皇,你怎可如此?”宁王大为震惊。
建明帝冷笑,“你仗着朕对你的宠爱,肆意妄为,不念手足之情,妄想草菅人命,如此恶行,朕没杀你,已是仁慈!来人,将他和姜灵儿拖下去!”
“父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