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宁王如何叫唤,建明帝都不为所动。
姜灵儿正欲开口求情,宁王一个眼神制止了她。
于是,她神情错愕,和宁王一同被丢出京城。
“正儿,朕差点错怪了你!”建明帝行至越王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赵珩和朕说,证据确凿,朕对此深信不疑。谁知,他竟想利用朕对他的恩宠害你性命!实在可恶!”
“父皇不受三皇弟三言两语对儿臣的污蔑,是父皇英明,是儿臣之幸,更是百姓之幸。我大梁能有父皇这般英明神武的帝王,江山大业必定千秋万代!”
“好!好!”
这般恭维话,甚得建明帝欢心,“正儿,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父子俩寒暄一番过后,越王便回了越王府。
今日他扬眉吐气,走路的姿势别提有多“六亲不认”了。
不过这也是进了越王府才如此,在外头,他还是装出一副深沉稳重的样子。
“来人啊!”
“王爷。”
来人是越王新提拔上来的贴身侍卫,名为剑去。
“去打探打探,宁王……哦不对,他已经没了王爷之位,成了庶民。”越王止不住得意,“你去打探打探,看赵珩可出城了。等他出城,然后……”
越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一定要做的不留任何痕迹!”
他这位好皇弟,自以为有父皇的疼爱,就能扳倒他,真是痴心妄想!
现在好了吧赵珩,你成了庶民,还被发配边疆,着实大快人心啊!
不过,斩草还是得除根!
这万一哪天父皇心血来潮,又想把赵珩调回来,可就不好了!
“是。”
剑去领命而去,越王则在花前月下,手里转着珠子,喝着小酒,惬意极了。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剑去回来复命。
“王爷,事已办妥。”
“尸体你是如何处置的?”
“属下将其丢下断崖,崖底深不可测。”
“嗯,做得好!”越王摆手,“下去领赏!”
“多谢王爷!”
剑去走后,越王派人去叫一群舞女前来助兴,这酒喝得那更是尽兴了。
越王拿着一盅酒,醉得脚步不稳,走得七扭八歪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嘻嘻嘻……皇位是本王的了。”
“他赵珩拿什么跟本王斗!他就是本王的手下败将!”
“哎哎哎,王爷,您喝醉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可说不得啊!”
一名太监半低着脑袋,一路扶着越王。
这太监的话,越王可不爱听了。
“什么大逆不道?本王说的,何错之有?他赵珩就是个废物!本王不过略施小计,他就没了,哈哈哈哈哈……”
“宁王虽说去了边疆,但说不定有朝一日,能重返京师……”
“你给本王住口!”
越王一个大抡臂,躲开太监的搀扶,“不识好歹的东西,你敢扫本王的雅兴?他赵珩都死了,本王下的手,他还怎么回来?怎么回来?你告诉本王!”
“王爷就不怕,宁王半夜冤魂索命?”
“本王会……怕……”
最后这个“怕”字发出了颤音。
眼前出现的浓烟,而从这浓烟之中缓缓飘来的,是宁王,无影子,越王见此,猛地瞪大双眼。
他这酒醒了一半,环视一周,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而方才扶着他的太监,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