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听见这话,难免又生起几分失落,蹙着小眉头叹了口气,软乎乎地嗯了声,下地穿鞋。
没想刚蹬上鞋,外头就有人咣咣凿门!
也不说话,就是个凿。
凿得粗莽又有气势。
这回都不用等孙巧云说话,季春花眼儿一下瞪滴溜圆,又惊又喜地转身跑出去,“妈!是虎子!”
“指定是虎子回来啦!”
“您听这土匪似的动静儿,除了他指定没别人儿啦!”
“噗—”孙巧云瞬间失笑,诶呦了好几声,点头道:“对对对,哈哈,指定是你爷们儿。”
“我的傻闺女呦,还美呢,照他这么造咱家这大门估计也顶不了几年喽!”
季春花也是高兴坏了,到门口才想起门没锁。
就是也学着段虎,搁里头把锁头虚叩上了。
其实他使劲推推就行。
她取下锁头开门,笑着眯起眼:“你做啥非得凿门,我这可是学了你的手法,这你都觉不出来?”
段虎摇摇头,满脸深沉,“不成不成,老子可得敲门。”
“那得是得到咱家小母老虎的首肯,老子才敢进,不然的话,说不准我也得被抽大嘴巴子呢!”
季春花一愣,“...你,你咋知道的?”
“你猜?”段虎粗笑两声走进来,还没等季春花说话呢就一把搂住她。
季春花眼圈立马就红了,吭哧着抱住他的劲腰,“不知道,我咋知道你咋知道的。”
“因为我是公老虎。”段虎搂着她晃晃,跟逗小娃子似的,低哑着嗓子说:“我家小母老虎做啥我能不道?”
“不知道两口子心都连一块儿么?嗯?”
“... ...”季春花喉咙哽住了,脸蛋子埋在他鼓绷的胸膛,说不出话。
段虎扫一眼孙巧云那屋,没动静,门也没开。
俯低头颅蹭蹭季春花的耳朵,贼温柔又贼粗辣地道:“好宝儿,真他娘的牛逼。”
“你爷们儿我脸上都冒光呢,回来道上老子都横着走的,大螃蟹啥样我啥样。”
“噗—”季春花瞬间破涕为笑,顶着湿红双眸仰脸儿瞅他。
段虎提溜着褂子最里面给她草草蹭两把,眉一挑,冷不丁问:“给我包饺砸啦?”
“?!”季春花惊道:“你,你是算命的吗?”
“你咋知道包饺子了?”
段虎接着乐:“你再猜呢?”
季春花先是笑着眨巴出几滴泪儿,然后翻个白眼,“因为你跟我心连~心~”
“嘿嘿,对喽~奖励你吃老子口嘴儿!”
他“叭儿叭儿”两声,亲她嘴上。
“你,你这是两口!”季春花推他,“快松开我吧,我给你烧水煮饺子去。”
“嘶...等会儿的!”段虎还没亲够,脸皮贼厚的又凑上来,“自家人自家人,赶紧张嘴儿,老子再送你几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