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季春花盯得都有点别扭了,她忍不住扭过脸,“嗐,你瞅我,又总乱想—”
“你接受个鸟屎?你接受个蛋子儿啊,你接受。”
段虎猛地攥住她软乎乎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季春花我告诉你,甭跟老子整什么大无私那套,但凡这事儿要换了老子... ...老子不行!老子宁可死,也见不得你跟别人儿好,就是见不得!”
他眸底烧着赤红又狠戾的光,攥着她的力道也有些失控,字字都咬得很重:“就算你跟别人结婚了,生娃了,老子也不在意。你脑瓜都傻了,把我忘了... ...我,我也不怪你,但老子绝对不会放手。”
“我给他钱,那男的要多少我都给。”
“你要是生了娃,我就连娃一块儿都带回家来,当咱自己个儿的娃养!”
“我段虎干不出那种哭哭咧咧祝你幸福,转身自己个儿走的窝囊事儿!”
“要么你就直接捅死我,要么,你就老实儿的跟我回家!”
“因为季春花你记住,老子就敢这么跟你说,这世上有很多比我好、比我牛逼的人,我知道。”
“可老子就有这个自信,无论比我好多少倍、牛逼多少倍的人,都不会比老子更稀罕你、更疼你,他绝逼不能!”
“... ...”
“... ...”
老半天过去了,季春花久久都没说话。
只剩下一张哭得湿哒哒的脸,视线都被泪水糊得模糊不已。
段虎忽然就粗声笑了,喉咙深处传出如同感慨般的嘶哑气音。
他贼用力地把她嵌进胸膛,带着她一块儿栽歪在榻上,伸手给擦擦眼泪儿,“真要有那么一天,你也得这么干,记住了么?”
“这世上没那么多能轻易扛过诱惑的爱,到时候甭管是啥你就先拿钱砸,老子没有人民币好,对方指定得动心,完了美屁颠屁颠儿的给老子打包还给你。”
“完了哪怕你再借点钱,给你爷们儿我把脑瓜看好了。”
“放心,等老子好了,没个一年半载的就能给你赚回来。”
“这投资稳赚不赔,听清了么?听清了言语!”
“才不是才不是!”季春花张嘴就是个哇哇,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她咣咣捶段虎胸口,坚决反驳:“你好,你就是最好的,人民币跟你比不了,这世上啥都跟你比不了!”
“我,我不给了!我谁也不给了!”
“你这么好,我谁都不舍得给... ...”
“行了行了,诶呀娘诶,苍了天了。”段虎舒口长气,哭笑不得地给她拍背,“依老子看啊,估摸你马上就得来事儿了。”
“人张大夫不都说了么,快来事儿的娘们就是这样,天天总寻思那烂七八糟的,没影的事儿。”
“快得了嗷,这种事儿概率跟他娘的被雷劈中差不多,你打随随便便谁都能遇着呢?”
“... ...”季春花一边有些失神地点点头,一边深深扎进他怀里。
她丰软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不禁心想:死过一回又重新活过来的事都遭过一次了,还有啥是不可能的呢。
可是很快又想:应该不会的吧。
老天爷把这么可贵的机会给了她,又给了她从来没敢想过的幸福,总不会是为了给完她,再夺走的吧。
不会的,指定不会的。
季春花蹭蹭段虎的胸口,心中呢喃:我们都是这么好这么好的人,
老天长眼,指定不会这么欺负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