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那些化验啥的,就纯靠大夫把脉呢!”
“妈呀!”季春花真是长见识了,讷讷道:“我还以为话本上说的那些都在夸张呢。”
“没想到还真有这种本事呐... ...”
孙巧云转身往屋走,去撂鸡毛掸子,嘱咐:“花儿,你还是回屋把围脖带上点,早晨我出门了也没瞅见你。”
“春捂秋冻知道不?听话嗷,要是真有了可不能着凉生病,不然的话到时候连药都吃不了,遭罪的还是自己个儿。”
“哦对,顺便再拿点钱...”话到此处,她不经意往地上瞥一眼—
立时抽搭两下嘴角,讥笑道:“得了,钱甭拿了。”
“你家那混账玩意儿吓得把钱都拽地上了... 真服了!”
“你说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 ...哎,我是真不惜得说他了,快去吧花儿!顺便把妈给你勾那大点的包拿着。”
“这老多钱也就你爷们儿敢光天化日地举着!傻愣子一样!”
季春花强忍着笑乖乖应下,抓紧跑后院去收拾了。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正赶上段虎板着张大黑脸,顶着满脸汗踏进家门。
“别动!”段虎冷不丁地冲她低吼。
“!?”季春花吓一跳,就跟玩一二三木头人似的,定住了。
俩滴流圆儿的眼眨巴眨巴,“...做,做啥?”
段虎咽咽唾沫,嗓音隐约发颤,“你,你别动,你就站那...老子动。”
“站那老实儿等着...”
他嘴里念念叨叨的,重新迈开腿。
只是几步的距离,却走得艰难又迟缓。
经过方才这么一折腾,季春花心里的紧张早就莫名散了不少,尤其瞅着他真像是彻底成了个二傻子,更觉得有意思。
她忍不住咧开嘴儿乐,“哈哈哈...你,你这是做啥呀?”
“咋瞅着又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
“难不成我身上捆炸药嘞?”
孙巧云才从屋走出来就瞧见这一幕,只剩默默无语翻白眼。
嗤笑:“又整得啥节目儿?啊?”
“现在知道含糊了?知道紧张了?早你干啥去了?”
“赶紧的!别磨蹭!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呢,也别去医院了,先去张大夫那,叫他给诊诊脉。”
“行,行。”段虎一边傻不愣登答应,一边终于走到季春花跟前。
季春花仰脸儿一瞅,才见他背心前襟都湿了。
“上,上来。”段虎展开臂膀道:“老子抱你...不对不对,”
他急躁地一搓脑瓜,拧紧眉琢磨琢磨,“抱着也得顶肚子...我还是扛你吧。”
“你骑我肩膀头—”
“段!虎!!”
孙巧云炸了锅似地大骂:“你别再给我整这死出儿了行吗?!!”
“啥背着抱着...你就合该给我儿媳妇托起来!托你脑瓜顶!”
“你应该给人供起来你,...个死玩意儿,堵心死我了你可!”
“哦,哦。好好好...行,对对。这样好、这样也保险。”
段虎用力点头,表情严肃到离谱,摊开俩大手道:“来媳妇儿,你坐我手上!放心我能托住!真的!”
季春花:“... ...”
孙巧云俩眼一闭,差点没原地厥过去。